那脏污的一面好了。
心中敲定主意,闻颂知从未央宫出去以后,就连夜入了乾清宫,佯作惊怒地从高德那里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就进殿近距离瞧了眼还昏迷不醒的皇帝。
失血过多以至于脸色苍白如雪的厉晏修气息微弱躺在床上,高德低声道:“皇上至今未醒,刘院判已经用上百年人参刺激皇上了。”
闻颂知紧皱着眉头,“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高德叹息:“但愿。”
他顿了顿,又与闻颂知提起未央宫,“依督主看,咱家可要去未央宫请一请皇后娘娘?”
此事到底事关重大,皇后身为六宫之主,瞒着似乎也不太好。
闻颂知瞥他一眼,冷冷摇头:“本督觉得不必,皇上深爱娘娘,定然不愿娘娘为他担惊受怕,还是等皇上醒来以后再说吧。”
听着那句“深爱”,高德有些无言以对地垂下头。
所有人都觉得皇上深爱皇后娘娘,也就只有他知道压根不是那回事儿了。
高德摇头一叹:“督主所言极是。”
又想起朝会之事,不禁庆幸:“还好今儿是朝会之期,下一次朝会,得是五日后了,这几日,就烦请督主拦一拦群臣,别叫他们到皇上跟前来碍眼。”
不然只怕到时候皇上发起疯来,把他们都给杀了。
高德的意思闻颂知听得明白,他淡定颔首,又看了眼龙床上的厉晏修,便借口要去处理事情离开了乾清宫。
高德不疑有他,只是尽心照顾着厉晏修。
他以为闻颂知这个帝王一手提拔的心腹极其忠心,殊不知对方早已改换门庭,成了未央宫的人了。
司礼监
笔墨纸砚早已备好,望了眼未央宫的方向,闻颂知连夜作画。
只要完成这幅画,他就能去未央宫,见到皇后娘娘。
一想到那场面,闻颂知作画的热情就极高。
他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完成皇后娘娘的吩咐?
便是因为只要完成了,他就有借口去未央宫见皇后娘娘。
而没完成之前,他只能抱着一颗躁动的心一直在这儿看着未央宫的方向,出神、发愣、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