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那狗贼在哪?!”西华子不与林焕搭话,对着张翠山逼问谢逊的下落。
俞莲舟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众人给武当派面子,安静下来等俞莲舟说话。
“六大派中,除华山派之外,其余五派加上九门七帮,一共二十一个帮派,这十年来寻找我张五弟、殷姑娘、金毛狮王谢逊三人,和天鹰教有些误会,多次动手,导致江湖不宁。”
张翠山大惊,原来他们的事竟致使二十几个帮派起了干戈。
俞莲舟看看张翠山,再看看殷素素和她手里牵着的男孩,继续道:“现在我五弟和殷姑娘回来,咱们双方当禀明师长,另择地点,大家伙好好分辨当年之事。”
这话合情合理,但西华子不依不饶,恶狠狠道:“谢逊呢?那狗贼在哪!他在王盘山将我派两名弟子震成痴呆,咱们决计不能轻易放过他!”
张翠山岂能吐露冰火岛的所在,神情犹疑,并不回答。
殷素素接道:“谢逊已经死了。”
众人惊讶追问:“什么?他死了?!”
“恶贼谢逊死在九年前。”殷素素面不改色说道。
谢逊失心乱之时听到张无忌的啼哭,从此恢复正常,说恶贼谢逊已死不算假话。
昆仑派那两人痴痴呆呆,无论怎么问都只是重复殷素素的名字,是以西华子对殷素素的话全然不信,他追问张翠山:“谢逊真的死了?”
张翠山知道妻子的意思,坦然道:“不错,恶贼谢逊已死。”
殷素素那妖女会说谎,可武当张翠山为人正直,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西华子半信半疑的时候,忽听那小孩张无忌哭道:“义父没有死,他不是恶贼!”
殷素素大怒,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厉声道:“这哪有你胡说八道的份!”
张无忌抽噎不止,嘴里重复着义父不是恶人之类的话。
西华子眼光大亮,语气阴森,逼问道:“谢逊是你义父,他在哪?”
“无忌,过来。”林焕对张无忌招招手。
“伯伯……”张无忌看看娘亲,见她点头,这才走到林焕身边。
西华子后面的话问不出来了,他可以对武当不客气,对天鹰教不客气,唯独对林焕,他不敢。
二十多年前,他是亲眼看见林焕如何敲断掌门师叔的一条腿,又把师父的一条胳膊打断。
西华子的脸色阴晴不定,口气软了下来,说道:“殷素素和谢逊残害我派弟子,这是我昆仑派和他们的私怨。”
言下之意,太华后人不该多管闲事。
林焕顺手从桌上拿待客的糕点喂给张无忌,答道:“嗯,那就真刀实枪干上一场,你这么大岁数逼问一个孩子,要脸不要?”
西华子眼角一跳,很想破口大骂,可是想想师祖白鹿子,再想想掌门师叔和师父的惨状,还有整个昆仑派均败在此人手下,嘴里那句辱骂怎么都不敢说出口。
船舱里其余人寂静无声,只听西华子呼呼喘气,还有个小孩在小口小口啃糕点。
可怜张无忌长到十岁,就不知道糕点是什么味。
天鹰教这边几个人见林焕一句话把气势汹汹的昆仑老道逼到闭嘴,那两个坛主互相使个眼色,其中封坛主开口道:“昆仑派还舔着脸说是名门正派,哪个名门正派对一个小孩咄咄逼人,简直无耻!”
“对!无耻!”
西华子大怒,抽剑跳到舱口,喝道:“魔教妖人,有种的滚出来,咱们拼个你死我活!”
“怕你不成!”
双方一言不合又要动手,正当这时,南边传来号角之声,昆仑派一位弟子走过来禀告道:“崆峒、峨眉两派来人了。”
那闪电手卫四娘趁机劝道:“师兄,暂且放下剑,看那两派怎么说。”
西华子往林焕那看了一眼,依言放下剑。
林焕不停喂张无忌糕点,这孩子狼吞虎咽的,从来没吃过这等美味。
这么一会儿,张无忌脸上被殷素素打的那巴掌已现红色浮肿,林焕用手碰了碰,张无忌下意识往后缩。
“你看看,打这么狠!”林焕埋怨殷素素。
殷素素也心疼儿子,更是自责这一路上没有跟张无忌嘱咐这件事,导致他不知凶险胡乱插嘴,惹出风波来。
片刻后,峨眉、崆峒两派弟子进入船舱,峨眉为首的是位中年尼姑,法名静虚,她看到林焕,快走几步行礼道:“峨眉派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