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数九天高自不蒸。八节山中随放性,四时湖里任陶情。”
张稍道:“采薪自有仙家兴,垂钓全无世俗形。门外野花香艳艳,船头绿水浪平平。”
李兄道:“身安不说三公位,性定强如十里城。十里城高防阃令,三公位显听宣声。”
张稍感慨道:“乐山乐水真是罕,谢天谢地谢神明。”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是对这宁静生活的满足和对自然的感恩。
两人不仅各自吟诵了诗词,还相互衔接成了一首诗,一直走到分岔路口处,才躬身作别。
张稍说道:“李兄啊,一路上多多保重!上山的时候要小心老虎。如果遇到危险,可真是应了那句‘明日街头少故人’!”李定听后,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混蛋!我们可是好朋友,可以为彼此赴汤蹈火,你怎么能诅咒我呢?要是我真的被老虎咬死了,你肯定会掉进江中淹死!”张稍回答道:“我永远都不会掉进江中。”李定反驳道:“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你怎么就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呢?”
张稍回应道:“李兄,虽然你这么说,但其实你并不了解情况。我做的生意可是有把握的,所以绝对不会遭遇这种事情。”李定质疑道:“你在水面上谋生,如此危险,充满了未知和风险,哪来的把握?”张稍解释道:“你不知道。在长安城的西门大街上,有一个算卦的先生。我每天都会给他送上一条金色鲤鱼,然后他就会偷偷地给我传授一课。只要按照他的指示去行动,每次都能成功。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能满载鱼虾而归。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二人就此别过。
正所谓“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原来这泾河水府有一个巡水的夜叉,听见了这百下百着之言,急忙转身游向水晶宫,慌慌张张地向龙王禀报:“祸事了!祸事了!”龙王忙问:“究竟有何祸事?”夜叉道:“小的巡水时来到河边,恰好听到两个渔翁在交谈。他们分别之时,所说的言语甚是厉害。那渔翁说:在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极其精准;他每日送那先生鲤鱼一尾,先生便会在袖中传授他一卦,教他百下百着。倘若都依此等算法算准,那岂不是要将水族尽情捕捞殆尽?如此一来,水府如何壮观?又怎能跃浪翻波,辅助大王您的威力呢?”
龙王一听大怒,急忙提着宝剑,就要登上长安城,诛杀这个算卦的人。这时,旁边闪出来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等,他们一起向龙王启奏说:“大王暂且息怒。俗话说得好:‘听到的话不能轻信。’大王这次前去,如果有云雾相随,有雨水相助,恐怕会惊吓到长安城的百姓,上天也会责备大王的。大王行踪隐秘难以预测,变化无常,不如变成一个秀才,到长安城里去访问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再诛杀他也不迟;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那不就是白白地伤害了别人吗?”龙王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于是放弃了宝剑,不再兴起风雨,上岸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白衣秀才。
真是:风姿英俊威武,高耸入云霄。步履端庄安详,遵循规矩。说话遵从孔子和孟子的教诲,礼仪周到符合周礼。身上穿着玉色的罗袍,头上戴着逍遥的一字巾。
他行至长安西市大街之上,只见一群人挤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有人高声说道:“今年是属龙的本命年,属虎的与之相克。虽然寅、辰、巳、亥等属相相互组合成局,但也得小心冒犯太岁啊!”龙王一听便知道这是占卜的地方,于是上前拨开人群,朝里面看去。只见到处都挂着珠玉和绸缎,整个屋子显得十分华丽。屋内摆放着精致的香炉,散发着阵阵清香,瓷瓶中的水清澈透明。墙壁两侧挂着王维的画作,座位上方悬挂着鬼谷子的画像。桌上陈列着端溪砚台、金烟墨以及与之相配的大毛笔,旁边还有火珠林和郭璞数,与台政新经相对应。这位占卜者不仅熟悉六爻八卦,还通晓天文地理,甚至连鬼怪神灵之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能够预测未来的事情,如同月亮镜子般清晰可见;他还能判断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仿佛神明一般准确无误。他可以知晓凶险,确定吉祥,断定生死,预测命运。只要开口谈论,就像疾风骤雨般迅速;而一旦下笔书写,更是让鬼神为之惊叹。招牌上写着他的名字——袁守诚。
这人究竟是谁呢?原来他就是当今朝廷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这位先生长得真是奇特,仪表堂堂,容貌秀丽。他的名声远扬,其术数之高明更是冠绝长安城。龙王走进门后,与先生相见并行礼完毕,便被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