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般地眨了眨眼,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娇美的笑容,试图掩盖刚才的尴尬。她莲步轻移,走到王迁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后说道:“听闻王爷有贵客,妾身特意前来探望一番,瞧瞧可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的?”
王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忙碌不停的陈不易,微笑着回应道:“多谢夫人的美意,这里快收拾妥当了。”
段烟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将视线再次投向陈不易,轻声问道:“这些活儿皆是这位公子独自一人完成的吗?”
“嗯,大致如此。公子一向事必躬亲,凡事都喜欢自己动手处理。”王迁如实回答。
段烟柔不禁又多看了陈不易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和赞赏之意。稍作停顿之后,她转头对着王迁巧笑嫣然地说:“想来公子忙活这么久,应该尚未用过午膳吧?要不妾身吩咐下人送些吃食过来?”
王迁闻言,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深深地看了段烟柔一眼,摇头说道:“不必麻烦夫人了。午饭已准备好,只等公子忙完便能享用。”
段烟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接着试探性地问道:“那不知妾身能否有幸在这里一同用个午餐呢?”
王迁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绝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夫人,厨房里并未预备您的饭菜,怕是没有多余的份额可供夫人享用。”
段烟柔的失望之情再也难以掩饰,整张俏脸瞬间垮了下来。她缓缓转身,一步一回头地朝着门外走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被人遗弃一般。
段烟柔深知拓跋炽对自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喜爱,这场婚姻无非就是段家和姬淑妃之间达成的一场利益交换罢了。在上京,谁人不知道拓跋炽一心钟情于那赫连嫣儿?所以从一开始,段烟柔就明白,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何等悲惨的命运。
拓跋炽啊,就连当今天子都难以掌控的角色!而自己呢,不过是个父母双亡、身世可怜的交易筹码罢了,又怎敢奢望更多?自从嫁入这府中以来,便与拓跋炽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段烟柔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妒意和恨意。她嫉妒那些能够陪伴在拓跋炽身旁的女子。可对于拓跋炽身边出现的男子,她倒是显得颇为宽容,甚至毫不排斥。尤其是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更是让段烟柔心生好感。正如书中所描述那般:“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即便遭到了对方的拒绝,段烟柔也并未气恼。因为她坚信,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
此时,王迁正默默地注视着陈不易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暗叹息道:做人还是不要太过耀眼,不然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惦念。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拓跋炽终于在午后时分回到了府上。
王迁一路小跑,心急如焚地寻找着拓跋炽。终于,在庭院的一角发现了正悠然踱步的拓跋炽,他赶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王爷!您不知道,今日公子的饭量可是比往日好了不少呢!想来许是因为这一天下来干了不少活儿的缘由。依小人之见呐,倒不如多给公子找点事儿做,总好过他独自一人闷在屋里发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拓跋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稍稍思索片刻后回应道:“所言甚是。”
随后,他转头向身边的侍卫低声嘱咐了几句,接着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正在树荫下稍作歇息的陈不易走去。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阳光柔和,微风拂面,似乎并不炎热。然而,一旦忙碌起来干活儿,那汗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从额头往外渗。
拓跋炽来到陈不易近前,目光落在他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之意。他轻轻伸出手,将一方洁白的手绢递到陈不易面前,关切地问道:“都收拾妥当了吗?”
陈不易闻声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地看了拓跋炽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应声道:“嗯。”
沉默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抬头望向拓跋炽,轻声问道:“可是姬淑妃找你了?”
拓跋炽对此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口答道:“她找我了。”
陈不易原本低垂的眼帘更低了几分,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她会生气也是在所难免,毕竟她暗地里定然做了诸多周密的安排和部署。”
“我不需要!”拓跋炽挺直脊梁,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对方,声音坚定而决绝,“我早就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