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凭借自身努力去争取,根本用不着其他人来代为操劳!”
对面之人不禁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啊,你怎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倘若她知晓你这番态度,内心不知会有多难过。”
拓跋炽闻言冷笑一声,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之事:“呵呵,母亲?在我最需要关怀和支持的时候,她在哪里?如今我已不再依赖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也不愿率先打破这僵局,继续刚才那个沉重且敏感的话题。
最终,还是陈不易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何时开始迁移府邸?”
拓跋炽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眼神深邃而悠远,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就今天吧。”
其神色异常平静,仿若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丝毫不见有任何悲伤或喜悦之情流露出来。
陈不易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身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天启人士,他都知道拓跋炽于北梁而言重要性堪比顶梁柱。如此仓促地做出迁府决定,北梁皇帝真能如此轻率行事?
拓跋炽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之感,宽慰般说道:“今日一切事宜皆已交接完毕,总算能够稍稍松口气,好好歇息一番了。”
说迁府便迁府,行动之迅速令人咋舌。夜幕降临之时,所有人都已入住到了沈园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看似伧促的迁府,竟只有萧太后一人送来了贺礼,且仅有萧家派遣了人前来道贺。
堂堂一国战神,其境遇竟是如此冷清,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可更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就此平静之时,姬雨希竟然亲自登门造访。
当拓跋炽见到这位生母时,脸上没有丝毫悲伤或喜悦之情,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而姬雨希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同样没有露出半点好脸色,她那张美丽却冰冷的脸庞,此刻更是犹如寒霜笼罩。只见她冷冰冰地开口命令道:“我要见小家伙!”
拓跋炽听闻此言,语气亦是寒冷如冰:“他已经休息。”
岂料姬雨希根本不为所动,毫不客气地问道:“那就把他拉起来!”接着又蛮横地追问:“他住在哪儿?我自己去找!”
面对姬雨希这般强硬的态度,拓跋炽选择了沉默不语。而姬雨希见状,则将怒气撒向了一旁的侍卫,厉声道:“还不快带路!”那侍卫不敢有半分迟疑,忙偷偷瞥了拓跋炽一眼后,便赶紧快步走到前面领路。
陈不易和拓跋炽一同居住在前院的偏院里,此处环境清幽雅静,倒是个颇为宜人的住所。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偏厅外。姬雨希二话不说,直接迈步走进花厅,然后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再次发号施令道:“去把小家伙给我带来!”
陈不易匆匆赶来,当他看到眼前之人竟是姬雨希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像打鼓一般乱了节奏。
姬雨希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率先发难:“傻愣着干什么呢!没有凳子让你坐!”
陈不易被呵斥吓得一哆嗦,才唯唯诺诺地缓缓坐下。而一旁的拓跋炽见状,也赶忙陪着旁边落座。
姬雨希狠狠地剜了拓跋炽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当她转过头看向陈不易时,却发现这个小家伙正低垂着头,两只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脖颈下方,下巴紧紧地抵着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怎的,姬雨希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去了不少。
对于拓跋炽,她是横竖瞧不对付,但对陈不易这个小家伙,她却是要宽容许多。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她深知这孩子心地善良且脸皮极薄。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姬雨希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晓得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如此儿戏!这可是最为冷酷无情的帝王之家!只要走错一步,等待你们的便可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而且朝堂之上的那些人的凉薄嘴脸,想必你们也都见识过了。所以阿蛮啊,你一定要牢牢握住手中的兵权!”
姬雨希缓缓地将目光移到陈不易身上,原本犀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还有你啊!之前不是说已经回到天启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关于你和阿蛮之间的事,我可以不过问,但有一点——阿蛮绝不能轻率地舍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