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兵权,这是底线!”
姬雨希敏锐地察觉到陈不易的行为有些异常,而一旁拓跋炽的神情也是极不自然。她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陈不易走去,动作迅速且果断。
当走到陈不易面前后,她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抓住了陈不易那只一直放置在颈下的手,并用力一扯,喝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捂着那里?快给我看看!”
然而,陈不易并不想让姬雨希看到自己脖子处的情况,他反应极快,迅速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衣领,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攒住,不肯松开丝毫。
姬雨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头狠狠地瞪向自己的儿子拓跋炽,厉声质问道:“阿蛮,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对小家伙动粗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遇到问题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沟通?非得用武力来处理?”
拓跋炽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疼痛难忍,他皱紧眉头,不耐烦地冲着姬雨希喊道:“别问了!没事!”
“没事?你居然说小家伙这样子没事!”姬雨希气得直跺脚,她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下方,而陈不易则将头深埋得几乎要贴到地面。
姬雨希眼尖地瞥见陈不易脖子上不小心露出来的一道咬痕,那痕迹清晰可见,显然是刚留下不久。
姬雨希瞬间火冒三丈,她狠狠地瞪向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怒斥道:“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必须给我好生对待不易,若是再让他受半点儿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姬雨希怒气冲冲地转身又坐回椅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那些流民和乞丐!”姬雨希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痛心疾首地质问着拓跋炽。
此刻的陈不易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冰冷至极,但双颊却不知为何涨得通红,他那双望向拓跋炽的杏眸中更是泪光盈盈,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拓跋炽紧盯着眼前的陈不易,心里本该充满怒火,与陈不易对视时,那些狠话却像是被卡在喉咙里一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就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们该死!”
姬雨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心中已然明了,这事情多半是因小家伙而起。
可是即便那些人无意中招惹到了陈不易,拓跋炽也实在不该如此冲动行事,竟然毫不顾忌地屠杀掉这么多手无寸铁之人啊!
“以后,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方可行动!切不可这般鲁莽!”拓跋炽眼见姬雨希不再揪着此事不依不饶,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稍稍落了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姬雨希满脸愁容地望着这个令她操碎了心的儿子,长长地叹息一声:“唉,阿蛮,如今你已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即便不为自身考虑,那也总得为身旁之人做些打算吧。为娘深知对你有所亏欠,但又何尝不想护你周全呢?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自然最好,若是心生怨恨于我,那也无妨。只希望你日后切莫再如此冲动,须知身处皇室,任何一点差错都足以致命!”
说罢,姬雨希缓缓移步至陈不易跟前,轻柔地牵起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孩子,若是遭遇不顺之事,切勿独自默默承受!倘若阿蛮敢欺凌你,那你大可以另娶他人生儿育女!就让阿蛮独自一人懊悔去吧!”
姬雨希温柔地说着这些话,同时伸出那纤细柔嫩的玉手,轻轻地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头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疼惜。她微笑着说道:“虽然咱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你才是我真正亲生的一样,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替你去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少年,姬雨希仍旧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又忍不住再次叮嘱起来:“你啊,哪儿哪儿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心太软,这样可不好!对于某些人呐,千万不能心软!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听到没有?”
陈不易一直默默地低垂着头,紧紧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姬雨希缓缓抬起手来,轻柔地拍了拍陈不易的肩膀,然后带着满脸的不舍以及丝丝心疼之情转身离去。每走一步,似乎都显得那么沉重而缓慢,仿佛心中有着千般万般的牵挂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