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了陈不易是陈劲松之子,拓拔炽就已明了,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棘手的事将接踵而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尚未等到那些麻烦找上门来,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却先降临到了他们面前。
皇帝听闻了关于陈菲的种种传闻,竟下旨召见这位神秘女子。
拓拔炽只得唤来萧越来一同商议应对之策。
萧越来到营帐之内,听说了这事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之上,满脸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嘴里更是不停地抱怨着:“真不想回去!烦!你说,你那个皇帝老子怎么有这么多破事儿!”
拓拔炽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回去吧。”
此言一出,原本还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的萧越瞬间像被电击中一般,猛地挺直了身躯,瞪大双眼急切地说道:“你去什么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欲除之而后快?虽说我确实不太愿意回上京,但有阿易陪伴左右,也不是不能接受。放心吧,阿蛮,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陈菲”,阿易的真实身份要不要公之于众?”
拓拔炽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还不是时候!让王迁跟紧点!若是阿易出现任何一点闪失,我定要他性命!”
拓拔炽派人将陈不易和王迁一同唤至跟前。待二人到齐后,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宫中突然来人传旨,要阿易即刻入宫面圣。此事必定有蹊跷!阿易的真实身份按理说不至于如此之快就被人察觉到,又发生了这样的情况,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针对‘陈菲’这个身份。至于这个身份究竟存在何种问题,想必你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所以务必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转过头去,目光如寒冰般刺向王迁,语气森冷地继续说道:“阿易仍需装作哑巴,他在宫中的一应事务皆需你来全权打理。倘若阿易身上哪怕少了半根汗毛,我绝不轻饶!”说完这番话,拓拔炽的眼神愈发凌厉起来,令人不敢直视。
王迁听到他的吩咐后,立刻如捣蒜般地点着头,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信誓旦旦地说道:“王爷您尽管放心!就算小的没了这颗脑袋,也绝对不敢让易公子受到半点儿伤害!”
拓跋炽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威严,沉声道:“最好如此!你若能将阿易照顾好了,那便是你天大的功劳!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不易则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王迁和拓跋炽二人之间的对话,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拓跋炽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他这才缓缓地朝着陈不易走了过去。自从上次因为陈不易的身世问题大吵一架之后,两人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面。
拓跋炽走到陈不易面前,放轻了声音,温柔地说道:“别怕!阿越哥会一直保护你!只要我拓跋炽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人敢真正对你怎么样!倘若真有人妄图要挟你,你大可不必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直接出手便是!”
然而面对拓跋炽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陈不易却只是略略地垂下了头,显然并不想搭理他。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萧越见此情形,忍不住开口打趣道:“你这家伙居然还知道叫我阿越哥!真是难得!如今有了媳妇就把哥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陈不易狠狠地白了萧越一眼,心中嘀咕: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
几个人商议之后,决定即刻启程。于是就在当天,他们迅速收拾好行装,踏上了旅程。
陈不易与王迁一同乘坐着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而那个不安分的萧越,则时不时地钻进车里来凑热闹,使得原本还算安静的空间顿时变得热闹。
萧越瞧见陈不易正痴痴地望着车窗外发呆,不由得好奇心大起,也伸长脖子探头出去张望了一番。然而,外面除了一成不变的风景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
“我说阿易,咳咳……不对,应该叫菲儿才对!还是穿女装更好看!”萧越嬉皮笑脸地说道。
陈不易终于回过神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萧越一眼,然后抿紧嘴唇,摆出一言不发的模样。
萧越见他这般反应,不禁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继续解释道:“阿蛮那天那样对你,其实并非真心想要羞辱于你,他实际上是想帮你。也许你现在并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完全可以毫无保留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