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这次拓拔炽早有防备,只见他迅速转过身来,双手如闪电般探出,紧紧抱住陈不易的身体,接着顺势一甩,直接将陈不易重重地摔倒在了床铺的里侧。
房间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守在门外的萧越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忍不住朝着屋里大喊:“阿蛮,好男人不打媳妇!千万别动手!”
陈不易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要断裂开来。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把藏匿已久的匕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狠劲。
他迅速伸手探入靴子之中,一把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正趴在小玉身上的拓拔炽猛刺而去。
然而,拓拔炽看似全神贯注于身下的小玉,但实际上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时刻留意着陈不易的一举一动。
刹那间,一道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空中。拓拔炽目光一凛,反应极其敏捷,瞬间反手一抓,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了陈不易握刀的手腕。随着他逐渐加大手上的力量,陈不易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最终再也无法握住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拓拔炽心中恼怒万分,他猛地将陈不易用力往身边一拽,紧接着毫不留情地挥出一记凶狠的肘击。这一击威力巨大,直接击中了陈不易的胸口,使得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软绵绵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阿易!”看到陈不易遭受重创,小玉不禁失声惊呼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和惊恐之色。
房间外再次传来萧越焦急的呼喊声:“阿蛮,你下手轻点!你媳妇身子弱,经不起你折腾!”
听到这话,拓拔炽更是怒火中烧,他转头对着门外怒吼道:“闭嘴!”
陈不易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他咬紧牙关,双手撑着床沿,在床上拼命挣扎了几下后,终于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不顾一切地冲向拓拔炽,试图将其从小玉身旁硬生生地挤开。
小玉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已被悲伤所笼罩,变成了一个惹人怜爱的泪人儿。
“阿易,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要管我的死活!你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呀!”小玉泣不成声地喊道。
拓拔炽紧紧地闭着双眼,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强行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各种复杂情绪。
他猛然伸手,一把将陈不易像拎小鸡似的提到了自己面前。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舍不得吗?看到她这样,你是不是很心痛?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话音未落,拓拔炽突然发力,猛地将陈不易用力一甩,直接把他狠狠地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紧接着,他抬起右腿,毫不留情地朝着陈不易的腰部猛击过去。这一击力道极大,只听陈不易闷哼一声,整个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随后,拓拔炽伸出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陈不易的脸颊,硬生生地将他的脸掰转过来,使其正对着自己。
他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难以遏制的醋意,统统都化作了对小玉的残忍折磨。
陈不易眼见此景,气得睚眦欲裂,他愤怒地瞪着拓拔炽,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拓拔炽,你这个畜生!禽兽!”
面对陈不易的咒骂,拓拔炽却恍若未闻。
陈不易骂得越是凶狠,就说明对方心里越是在乎小玉,越是让他疯狂。
此时的小玉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万分地看着拓拔炽,双手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可即便如此,那悲恸欲绝的呜咽还是时不时地从小玉的指缝间泄露出来,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