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闷着不吭声,知道小家伙在生气,于是看向小玉。
“不想让他死,你就从头一点一滴都别错漏!”
小玉咽了咽口水,整理好情绪,慢慢开口:“他,他要亲阿易,阿易不肯。他就对我用强,阿易护着不让他碰我。”
萧越咬着手背想了想:“阿易做了什么?”
小玉看了眼陈不易,才幽幽开口:“阿易,就是护着,还,还拿匕首……”小玉越说越小声,她也察觉其中的不对劲,又朝陈不易瞅了一眼。
萧越扶着额头哀声叹气,心说,小家伙你这一顿挨的一点也不冤!
“阿易没解释过?”
小玉摇摇头,“都没怎么说过话。”
萧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萧越抬手摸了摸陈不易的头:“好啦!你啊,当是个教训吧!阿蛮是个自我封闭自我囚禁的人,他不会向别人表达他的想法或感情。但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生气,你就跟他解释呀!他动怒,你就哄他呀!哪会闹成这样!
他给你解释的机会了,可你偏偏什么也不说。他用他的方法,你又不接受。那他不就只有逼你就范?唉,你还敢亮匕首!这丫头没被你作死,只能说明阿蛮对你是好的过分了!
别以为我是帮着他说话,他根本就用不着也不在意。我只是告诉你,与阿蛮该怎么相处。但凡你跟他解释一句,他都不可能动手,更不可能迁怒于人!不是说你做的不对,而是相处方式不对。
呵呵,阿蛮这家伙!这手下的,啧啧,一言难尽啊!”
萧越想到阿蛮怒不可遏,带着恨不得杀人的心,小心翼翼下手揍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那画面,那闹心程度,前所未有。
“总之,你要对付阿蛮很简单,多哄哄。别惹他也别跟他对着干,不然他会迁怒别人,不管不顾的逼你就范。”
萧越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又问了几个家长里短的问题,突然疑惑的看着他。
“阿易,你不会是有婚约或是有心悦的人了吧?”
陈不易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白了萧越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没有。”
萧越微笑着轻轻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如此甚好!我也觉得应该没有。哥给你说的,你好好记好!反正阿蛮就得顺毛撸,他也挺好哄的,当然只是对你而言。等他气消了,自会替你正回骨,先忍着点。”
陈不易一脸委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凭什么?”
萧越揪着陈不易的耳朵轻轻拧了拧:“都是给你气的!小家伙,再记住哥说的话,对阿蛮来说越重要的人他越容易生气!好了,哄了你,还得去哄那个更难哄的!”
语毕,萧越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拓拔炽的营帐前。只见那帐门紧闭,但仍能感觉到一股怒气正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萧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伸手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营帐,便看到拓拔炽端坐在虎皮椅上,一张脸涨得通红,满是怒意地盯着门口方向。
见到萧越来了,拓拔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问道:“他怎么样了?”
萧越知道两人的大概情况,一个是孩子心境,一个是不知该如何相处,应该问题不大。
“人快哭死了!心碎了一地!恨死你了!”
拓跋炽怏怏的坐了回去,眉梢又爬上了些许焦躁,脸又开始阴云密布。
萧越就爱看他生气又无处可发的样子,“没婚约也没心上人,你应该还有机会,虽然机会不大,还是可以妄想一下。还有,你既然要了人家小玉,就别让人看不起你,懂?”
拓拔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冰刀一般寒冷刺骨,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挤出一个字:“滚!”这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越却不以为意,潇洒地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谁稀罕看你那张臭脸!萧某倒是想看看你哭鼻子!等哪天你真哭了,一定要记得派人来通知我一声!”
拓拔炽对他这番话充耳不闻,完全不予理会。他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向侍卫发出命令,要他们立刻去调查有关陈不易的所有消息。
“另外,去把天启使臣给本王带过来!”拓拔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置疑。
守卫们深知此刻小王爷正处于盛怒之中,丝毫不敢怠慢,连忙遵命行事。
不多时,他们就将王迁带到了营帐前,并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