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她原本以为,自己在阿易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如今看来,竟然还比不上那个萧越。
小玉嘴角泛起一丝凄然的笑容,显得无比苍凉和无奈。她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旁的营帐柱子上,眼神空洞无神,也渐渐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回想起与阿易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她深知,从一开始,阿易就如同那天上璀璨耀眼的星辰一般遥不可及,而自己呢,则不过是地上卑微的一滩烂泥。
就在那个夜晚,当危险来临的时候,阿易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甚至不惜为此暴露了自己隐藏已久的真实身份。
那一刻,小玉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阿易对她有着特殊的情感。但此刻想来,或许那仅仅只是因为阿易太过善良,见不得他人受到伤害罢了。
想到这里,小玉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绝不能再让阿易因为自己而身陷险境,更不能总是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藏在他的庇护之下。
她也要学会成为能够为阿易遮风挡雨的那个人!
黑夜悄悄的淹没白昼,寂寞无声。
陈不易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宛如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落寞地走出那顶帐篷。
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似乎想要从这微不足道的拥抱中获取一丝温暖。他如同失去灵魂般靠着帐篷慢慢地坐了下来,眼神空洞而呆滞,直直地盯着地面,仿佛那里隐藏着能拯救他的答案。
当拓跋炽看到陈不易那副孤独落寞的模样时,心头猛地一阵刺痛,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心间。
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孤独的身影不是陈不易,而是曾经那个弱小的自己!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时候的无数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独自一人,抱紧自己瘦小的身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那时的他,只能默默地独自承受着无边无际的孤独与令人窒息的恐惧。
拓跋炽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没有所谓的亲情和爱情,有的只是萧越以及那个曾经给予过他些许温暖的女孩。
时至今日,那个女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只剩下萧越始终如一的陪伴在他身旁。
拓跋炽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连萧越都离他而去,那么他将会变得怎样?也许会彻底沉沦于黑暗,再也找不到希望……
拓跋炽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手下为陈不易搭建一座帐篷,并在他的身边燃起一堆篝火,希望能够稍稍驱散他身上的寒意和内心的阴霾。
安排好一切后,拓跋炽转身朝着营地走去。当他回到营帐时,却发现萧越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矮小的桌子前,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酒囊,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美酒。
拓拔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伸手夺过酒囊,恼怒道:“你跟他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如此失魂落魄!”
萧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用手背随意地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渍,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什么叫我说了什么?你怎么不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明明就是你把人家吓得半死不活!现在倒好,居然还有脸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拓拔炽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是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而是举起手中的酒囊,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烦躁。
萧越见状,不禁冷笑一声,继续讥讽道:“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驯服那小子吗?不是一心想要让他乖乖屈服于你!人家还没服软呢,你就开始心疼?啧啧啧……我早就说过,可别小看了小家伙,他骨子里有股子倔劲!至于他会如何选择未来的路,那就全看他自己了。毕竟,路在他脚下,该怎么走,由他说了算!”
拓拔炽握着酒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眉头微皱,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时而望向远处,时而又落在萧越身上,似乎在寻求着某种肯定和答案。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他……他真的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吗?”语气之中,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希冀与不确定。
萧越面色凝重,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与认真。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能够挺身而出,代替姐姐参加入女贡,这份情谊,世间有几人能够与之相比?在前往大梁的路上,面对那些威胁到自身安全的人,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