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曾经和义父外出做生意之时,曾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代,也曾见过那染了赌瘾之人,他们冲动易怒,因为长期焦虑紧张,手会习惯性的发抖。许远舟便是如此,因此她曾让薛况悄悄查过他,果然见他经常去地下赌坊赌钱。
&esp;&esp;今日只是她布局试探他,当时许远舟朝她扑过来之时,若是霍钰不出现,两位兄长也会冲过来救下她。
&esp;&esp;许远舟长叹一口气,“是,一开始我手气的确很好,赢了上千两银子,心想只要能还上那笔钱,我便不赌了。可没想到……”
&esp;&esp;不但赢的那一千两输了,还欠了大笔赌债。
&esp;&esp;“我输光了银子,被逼上了绝路,我便去酒楼大醉了一场,借醉酒壮胆,打算跳河自尽,彻底了结了自己。是那个人救了我,说会帮我还清赌债,但条件是我替他做事。”
&esp;&esp;薛雁气愤不已,“那人是谁?”
&esp;&esp;许远舟道:“卢州刺史卢裕。”
&esp;&esp;薛雁追问道:“卢裕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许家的铺子和许家的家产吧!所以你才在义父的面前表现出想要娶我,今日在仙凤楼也是卢裕的人助你得到绣球,你娶我是为得到许家的铺子和家产,对吧!”
&esp;&esp;“是。”许远舟点了点头,“只是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esp;&esp;薛雁道:“那天你来接我回许宅,路途中却遇到了卢照。你急切地想要维护我,却不小心用竹篙打到了自己的头,你虽然做出为我出头的动作,但你的脚却摆出回撤的动作,随时打算开溜。”
&esp;&esp;许远舟笑道:“义父常夸你聪慧,今日令我心服口服,可惜我没有早点认识你,你也不喜欢我。”
&esp;&esp;薛雁冷笑道:“我倒是不觉得可惜,我宁愿不认识你。宁愿义父没将你收养在许家。”想到义父将许远舟视为亲子,却惨遭背叛,如今深陷险境,她便心疼不已。
&esp;&esp;“那个寡妇也是卢裕的人吧?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卢裕的圈套。”
&esp;&esp;许家是卢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富商,义父许怀山这些年脚踏实地做生意挣钱,又颇有善心。
&esp;&esp;抓不到义父的把柄,卢裕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控制了许远舟,才能想办设法夺了许家的家产。
&esp;&esp;如今虽然赵文轩已经接任卢州刺史,但卢裕却成了中山王的幕僚,前几日薛况便在仙凤楼的现场发现了卢裕在仙凤楼宴请薛凝,只怕如今他在中山王的面前得了脸,替薛凝鞍前马后,比以前更风光。
&esp;&esp;中山王不顾百姓的死活,为了早日攻下京城,加重赋税,用来养兵。加之卢裕是最早投靠他的那批官员,他为了安抚人心,也不会真的处置了卢裕。
&esp;&esp;许远舟道:“只可惜我当初不知道,直到后来卢州城又出现了几起寡妇骗人讹钱的案件后,我后来才知道那寡妇柳萍儿也是他的人,赌坊也是他名下的产业,他在卢州任刺史期间贪得无厌,肆意盘剥百姓,他用这种法子不知骗了多少人,以那些女子诱饵,借此得到卢州城的铺子和商人手里的钱财。”
&esp;&esp;薛雁道:“那批生丝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