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太,黄太……哦,不对。”
“对于你来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人主动向男人索吻会是什么原因?”
宋暮阮正愁没人解救,听到点名提问。
两瓣红唇轻张,赶紧冒出了声,把她和萧砚丞的尴尬岔走。
“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喜欢他喽!”
等等。
瞿二这是在……试探她?
不行!她得稳住传统贤妻人设。
咳了声,她牵起细细的嗓子,矜持有礼地更改道。
“瞿先生,其实我这人很古板,不会主动亲一个男人的。”
瞿放飘了个眼神:
[假的,昨晚有你作证。]
赵岱收到信号,释放眼波:
[萧太太的确不会主动亲,但会主动要。]
宋暮阮见二人眉来眼去的,眉间叠起皱痕。
一双澄澈透净的美眸十足单纯乖巧,望向身旁的男人,希望借他来以证清白。
“老公,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萧砚丞默了默,随后端挺肩背。
不容置喙地否认。
“关于我太太找男人索吻这件事,她不会做。”
瞿放瞪:昏君!
港报白纸黑字都登着的!
“嗡——”
萧砚丞无视那道愤怒的视线,拿起手机,看见联系人,面色一怔。
向来冷冽的双眸溢出柔软的温慈。
他起身,对身旁的少女嘱咐了句。
“禁止饮酒,我去接电话。”
宋暮阮端坐着,点了点头,并乖巧地配合:“哦,好。”
然而看萧砚丞合上了门,她走到瞿放身侧,小声丢出句话来。
“瞿先生,请过来一下。”
瞿放暗道她找上门来,旋即把骰子扔给赵岱,从沙发上站起身,同少女走到角落的台桌旁。
宋暮阮抿了抿唇,才低低开口:“瞿先生,田螺姑娘查出来了吗?刚刚听你在电话里说什么监守自盗,其实我也没丢东西。”
“放心,他不会偷你东西。”
瞿放的语气太过笃定,她瞧了眼,又问:“不是kelly?”
本着不出卖兄弟的保命原则,他索性转移话题。
“你和萧爷已经弄假成真了?”
“他昨天告诉我你们是假结婚。”
宋暮阮不言语,转而从台球杆架上取出方才萧砚丞用过的黑檀木球杆。
“比一比?”
“赢者提问,输者必答。”
瞿放惊了,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不带挑逗目的和他单挑台球。
“比就比。”
“女士优先,我让你先开球。”
宋暮阮换了只开球杆。
“咚——哒哒哒……”
一个有力的冲球,两全色球进袋。
许久没打,有些手生,但她还挺满意这结果。
细而尖的眉梢一翘,宋暮阮耸了耸纤弱双肩,放下手中的杆,拿过先前的黑檀木球杆。
擦了擦杆头,她两片红醺醺的唇瓣,冲男人勾带起一抹谦虚的笑。
“承让了。”
说着,“嘭”的一声。
一个中杆左塞,7号球缓缓滑进底袋。
瞿放向后捋了把深棕色的发,觑着不远处的大门,毫无动静。
赵岱倒是看出了点眉目,把骰子给身边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几个女人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也都跟过去,做起围观者。
-
萧砚丞回来时,沙发上空无一人。
一堆人都围在台桌边。
呼声、嘭声闹了满室。
眸光越过人群,宋暮阮正拿着他的杆,俯贴着上身。
小巧的鼻骨沾了点软白的顶光,两只浓黑眼瞳盯着目标球,一眨不眨,极其专注。
他关上门,放轻脚步走近。
只听利索的“嘭——”声响起,她一个中力中杆,完成漂亮的反角度翻袋球。
此时,连球杆都没摸到的瞿放眼见救星来了,赶紧凑到面前。
“你女人太狠了!”
“不给我留活路,要一杆清台。”
又见少女进了个球,他的声音完全丧了扬调。
“萧爷,我守不住你的秘密了。”
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