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冷眸袭去。
“什么?”
“她和我打赌,她赢了的话,我就得实话实说。”
“告诉她,你就是昨晚的田螺姑娘。”
瞿放正说着,侧过头去。
身边的人眉梢一动,迅疾如风,转眼已移到他口中的少女身侧。
不知道萧砚丞到底对她附耳说了什么刺激话。
少女出球,一声软绵绵的咚。
角度偏差,白球擦过黑八,径直摔进了底袋。
瞿放骤时两眼发亮,一把拿过战杆,昂着下颌,赳赳踏着大步,冲萧砚丞挑了挑剑眉。
“谢了,萧爷。”
这话声不大不小,刚好够宋暮阮听见。
果然。
下一刻,她撅起唇瓣,把球杆咚的声放下,扯过萧砚丞的衣袖,主动放弃了赌局。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瞿放看二人走远,把杆丢给赵岱:“清球。”
赵岱莫名觉得奇怪:“你去哪儿?”
瞿放潇洒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
“听小夫妻吵架。”
-
另一边,宋暮阮冲冲推开斜对面的休息室。
室内仍是清一色美式设计,冷硬的金属线条布满各个角落。
桌上器物统一镶镜银条,头顶的天花板由四乘四的红橡木原纹横梁搭建,十六个方方正正的木格四周都嵌进一条亮光金条。
此刻,宋暮阮正位于最右格的下方,赤溜金的光倒映出她类香槟色的裙角。
“我不去萧宅!”
“我们是假夫妻,见长辈肯定会露馅。”
萧砚丞立在门后,把手机放进内侧衣袋里。
“不用演恩爱。”
“萧家不看重这些。”
“真的?”
她明显不信。
“嗯。”
宋暮阮胀鼓鼓的腮颊满意地瘪下去,霎时又拉弯熏红唇角。
圆润饱满的苹果肌,衬着她脸蛋的笑意韫浓娇俏。
“那你们萧家的理念和我的想法太契合了吧!”
“没有负担,没有压力。”
“萧先生,我忽然觉得我们塑料一辈子也是可以的啦~”
萧砚丞稍稍弛了笔挺的身姿,勾起一唇侧。
腾出手捋平袖口的两丝褶皱。
“是吗。”
“不同我计较那球了?”
提到球,宋暮阮骤现苹果肌消失术。
“哼,你害我丢了脸。”
刚刚在场的都多少懂台球,而方才的那发白球摔袋……
简直是一个非常低级,非常新手的错误!
“这样吧,我原谅你。”
“只要你代瞿放回答。”
不等眼前的男人应声,宋暮阮上前一步。
香槟裙角荡起优美波浪,类于玫瑰的重瓣,蹭过男人的沉郁黑裤管。
她凝着他,似乎觉得与他身高差距远了点,又踮起脚尖,递近两只乌润润的眼瞳,硬生挤入他垂阖的凉眸。
直至那眸心装满她的芙脸,她瞳里的乌润转为幽幽的黑。
那黑里隐隐绰绰,泛漾起细细小小的星点柔波。
随之,两片娇嫩的唇瓣一翕一嚅,如爱人枕边的气音呢喃——
“诶,萧砚丞。”
“其实田螺姑娘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