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
可他不知道的是,林堂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已经暗中吩咐手下加强戒备,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他悄然逼近……
幽森昏暗的地下室,仿若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阵阵寒意。
潮湿发霉的气味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将历史的腐朽与现实的阴森深深吸入肺腑,让人从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水渍蜿蜒而下,仿若一道道无声哭泣的泪痕。
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闪烁着,随时都可能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郑建国蜷缩在狭小逼仄的储物间,后背紧紧贴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那寒意透过衣物,直直地钻进骨髓。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犹如密集的鼓点,声声震耳,每一下都撞击着胸膛,仿若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刚刚,他才惊险地躲过一劫,林堂手下那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紧绷的心弦上,让他大气都不敢出,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
待周遭彻底安静下来,郑建国才敢微微挪动早已麻木得仿若失去知觉的双腿,缓缓伸出手,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决绝。
他轻轻推开一丝门缝,一道微弱的光亮如利剑般,猛地刺入这黑暗空间,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望向地下室走廊尽头,那里,一扇半掩的门内透出神秘又透着危险气息的光亮,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传来林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恶魔低语,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紧绷的神经。
这声音瞬间抓住郑建国的好奇心,将本就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再次狠狠升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爷爷一定就在里面,我必须救他出来!
郑建国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如惊涛骇浪般的心跳,那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粗重。
他小心翼翼地从储物间闪出,紧贴着墙壁,像一只夜行的幽灵般朝着光亮处潜行。
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轻,脚尖轻点地面,好似生怕惊扰了这沉睡的黑暗。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仿若在这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叹息。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眼神中透着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专注与果敢。
终于,他挪到了那扇门前,透过门缝,屋内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
只见郑耀先被粗重的绳索五花大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那绳索深深嵌入老人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红肿的痕迹。
老人头发凌乱不堪,肆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宛如一蓬衰败的枯草,毫无生机。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几日间被岁月的刻刀又狠狠加深了几道,纵横交错,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天遭受的无尽折磨与沧桑。
双眼凹陷下去,却依旧目光坚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无论何种磨难,都无法磨灭他心中的那股精气神,那是经历了无数风雨洗礼后沉淀下来的坚毅。
而对面站着的正是林堂,这个害得他们一家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料光滑如丝,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竟也闪着冷光,仿佛是要将黑暗都踩在脚下,彰显着他的傲慢与嚣张。
皮鞋擦得锃亮,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若在这寂静中敲打着死亡的鼓点。
脸上带着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仿若掌控生死的恶魔,正对着郑耀先冷笑着,言语间似乎在逼问什么关于多年前的机密情报:“老家伙,你把那批东西藏哪了?当年军统的秘密据点,你不可能忘!”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郑耀先。
郑耀先冷哼一声,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干涸的河床在渴望着甘霖,却依旧坚定地吐出几个字:“做梦,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简短的回应,如同洪钟大吕,在郑建国耳边敲响,让他既为爷爷的坚守感到骄傲,又为他此刻的处境心急如焚。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若要将这份愤怒刻入肌肤。
就在林堂失去耐心,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抬手准备对郑耀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