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瓶两千五的酒、又毁了一双三千的鞋的尚江潜脸色黑如锅底,一行人一遍又一遍拨打阿琅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熟悉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the nuber you……】
“该死。”
“哪位付一下账?”服务员心中暗骂,又遇到吃霸王餐的,看着凶神恶煞不好惹,她一个普通打工人,为了那点工资不得不顶上。
一群人装醉的装醉,打电话打电话,没一个回应她。
服务员搞不定,叫来老板,不付账就报警,他们只敢欺负欺负原主,被老板一吓唬就怂了,没人愿意付就aa,在场七个人,每人a了一千多。
付了账,尚江潜等人甩着膀子往外走,再次被老板拦下。
“刚刚是饭钱,你们还打坏了三个盘子,剩下没碎的盘子也得扔,还有地上的碎酒瓶,要找人打扫,再赔八百。”
尚江潜:……
“盘子和地上的碎酒瓶不是我们弄的。”一人嘴快反驳。
“谁弄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内部的事情,必须有人赔偿。”老板“呵”一声,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说话办事磨磨唧唧。
快嘴男人提议,“老尚,你和林阿琅是邻居,你再给他打个电话。”
为什么只打电话,不去家里找,因为怕尚江潜一去不回直接跑路,跑了之后剩下的人要a更多费用。
尚江潜再次拨打阿琅的号码,仍旧关机,灵光一闪打给老婆,让老婆去阿琅家一趟,结果老婆电话也没打通。
八点钟,正是家里孩子写作业,老婆嗷嗷辅导的时候。
和娃沟通已经很烦了,他一个电话打过来,只会加重老婆的怒火,甚至还可能会把老婆的怒火转移到他身上来。
尚江潜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
几人咬牙切齿又a了一百多。
“林阿琅,他完了,明天他别想落下好。”脾气最暴躁的一个男人已经在脑子里模拟了阿琅的365种“死法”,打算把部门里困难的任务全安在阿琅头上。
几人建了个小群,商讨“林阿琅整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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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琅一家三口吃过饭,林映雪乖乖回屋写作业,吃汉堡不用刷碗,夫妻俩双双往沙发上一坐,看起电视来。
阿琅起身从冰箱拿出两根香蕉,递给潘燕敏一根,想了想开口:“我明天去提辞职,提辞职十五天后才能走,趁着最后十五天,把借款要回来,寻思以后用要回来的钱做点小生意。”
潘燕敏巴不得阿琅离那群不要脸的东西远些,点头同意。
次日。
阿琅在策划部众同事的冷脸下美美走进主管办公室,提交了辞职信,怕引起部门其他员工的多心,辞职的事不会告知其他人。
离开公司倒计时十五天。
阿琅无视一张张不善的脸,按照原主的记忆一如往常完成自己的工作,写策划案。
上午十点,主管走了,尚江潜第一个站出来找阿琅麻烦。
“林哥,你昨天怎么突然消失了,让我们一通好找,也不说一声。”
“我没说么?不好意思啊,喝多了,昨天发生的事不记得了。”阿琅打哈哈,他一个被请客的,回去时你们举办个欢送仪式?
尚江潜一噎,总不能直白说等着阿琅结账吧,细水长流的事大家都懂,昨天的事吃了个哑巴亏。
尚江潜转移话题,以退为进,走到阿琅跟前套近乎,“嗐,这不是怕你一个喝多的人走夜路,想着我们几个送送你,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你看我这黑眼圈重的,夜里失眠没睡好,今天一起床脑子是木的,看见字直犯晕,受不住了,下午得在工位上趴会,林哥,咱多年的交情了,帮帮忙。”
话音一落,尚江潜不由分说回到自己工位,把一堆资料和刚写了个标题的ppt发到阿琅邮箱里。
阿琅没吭声,尚江潜当他默认,心中舒坦了,那些资料是他随便找的,光整理就得整理一天,足够阿琅加班到夜里。
其他几人看阿琅和往常一样,闷不吭声接手别人的工作,心思一动,一个个悄么声也把文件发了过去,贴心的配上关心的话。
【不着急,慢慢做,三天之内做好就行。】
【林哥,感谢感谢,下次请你吃饭。】
【江湖救急,帮帮忙,我妈从老家带来的樱桃,下回送你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