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紧盯着流江,它蹦跶着欢快的脚步停留在一家简陋的草药摊子前面,肥大的前掌按在一株平平无奇的草。
“汪!”
南楼月好奇地凑上去看去,这草长得跟路边的草一样普通,根茎颜色草绿叶子偏黄,甚至有点蔫了,根系倒是比一般的杂草长的多,这也是唯一的不寻常点。
“有意思,老板这株草药我要了。”
老板趴在摊位的桌子上眼皮没抬一下,“五两银子,拿走。”
要是平常百姓见他一株长得跟路边野草似的的“草”,张口要五两银子估计就破口骂上一两句转头走人了,南楼月淡定的叫青禾付钱。
然后拿出自己的丝帕,小心翼翼包起来,谷清均对草药没学过多少,没认出来这是哪种,凑近询问:“楼月姐?”
南楼月给了她一个颜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谷清均心中秒懂,瞬间噤声不语。
两人谈论的时间,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幼童,嬉笑地凑到流江身边,小手放在流江背上,大力往后摸,反复几回引得流江不适地摆动身子挣脱他的手,一个大转身跑开。
不料把那幼童撞了个踉跄,四脚朝天坐在了地上,从小受到家中娇宠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嚎啕大哭。
瞬间就把周围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谷清均和南楼月也看了过去,不过南楼月只当是孩子玩摔了,又转回摊位上,想看看其他草药怎么样?
这会儿流江已经躲到了谷清均脚下,委屈的嗷嗷的叫唤着。
谷清均眉间川字隐隐约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看穿着,布料昂贵;看体型......也像是山珍海味喂养出来的,估计是某个官家的爱孙,啧!
“我的小宝哟!一下马车你就跑个没影了,怎么跑到这来了?”一身材丰腴的美妇人,头戴金钗,手带金镯,颈带金链,欲要闪瞎人的做派。
“阿娘,大狗狗......”幼童边说边哭,嗓门越来越大,眼泪没见多掉几颗下来。
那美妇人一听,透着凶狠的目光就往周围扫视一圈,马上就看到了站立在谷清均脚边的流江,站起身就护着幼童直冲冲大步走到谷清均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
“来人,把这条狗的四条腿打断,抓回府上做成狗羹给小少爷吃!”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齐刷刷的走出来四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是,夫人!”
这一声可把南楼月和青禾的注意吸引过来了,谷清均深深的看着美妇人,眼神冰冷,加上她整个人清冷如仙,站在那就好似和这寒冬融为一体。
看的那美妇人心中不禁哆嗦一下。
谷清均冷声道:“没听过打狗还要看主人吗?”
美妇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两声:“哈哈,你竟然跟我说这种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还瞪我!可知我是谁?!”
谷清均:“那我可要听听,你到底是谁了?”
美妇人见她丝毫没有畏惧她的意思,声音带着怒气道:“我丈夫是昌国公幺子,也就是魏王妃的亲弟弟!”
这一声让周围的前来围观看戏的百姓议论声更高,更多的是唏嘘谷清均运气不佳,得罪了昌国公府的人!
南楼月放下手里的草药,走到谷清均身旁,淡淡道:“我当是谁?昌国公幺子曾尚荣无能无德,仗着宠爱现在还在吃昌国公留给他的老本。”
曾尚荣是昌国公的第四子,是嫡子来着,又是幺子,家中溺爱不已,后来昌国公的嫡女加入皇家,成为魏王妃,他又是魏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昌国公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就荒废了自我。
曾四夫人脸色难看,心中只觉得她身边这个绝色美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如今被人揭了底般,但又死要面子强硬道。
“那又如何?我夫君终究是昌国公的幺子——曾四少!我也是名正言顺的曾四夫人,是你们这种小辈能比的吗!”
“区区一条狗,竟然把我儿撞倒在地,做成狗羹已是它的荣幸!”
她说着跋扈地指着谷清均接着说道:“你这女人这般不知好歹的纵容你的狗出来伤人,面对比你年长的我不懂谦卑,你的爹娘是如何教导你的?!”
“还是说你娘是个烟花女子,你爹是个纨绔子弟……”
“啪!”
曾四夫人话还没说完,谷清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