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终究还是没有护住他的脸。
被抓了一道狠的,渗透出了血丝和黄水。
王氏这才满意收手,带着王家恶仆,抬了大半银钱离开。
秦桧鸡贼,挨挠之后,死死趴在驴车上,却是护住了那箱金铤。
“还想跟本官斗?”
王氏彻底离开之后,秦桧爬起来,抚摸着宝箱,露出了自信冷笑。
“中丞大人,家小之事,便拜托了。”
知县老家人再次拱手。
“放心吧,本中丞负责稽查百官,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秦桧拍着宝箱,他在这个家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
王氏不许有第二个女眷出现在家中。
男子仆从皆从王氏宗族选出。
他肯定要亲自送众人离去。
出门之前,武洪还是克制住了掏枪的冲动。
他要等造反之后,名正言顺地收拾秦桧。
声名狼藉,身败名裂,公开处刑,才会让他死的遗臭万年。
秦桧回到堂屋,翻出一盒药膏,这还是上次被王氏抓伤脸,上朝被朝臣看了笑话,宋徽宗亲自赐给他的宫廷秘方药膏。
用吉吉国王的话说:“爱卿别急,等朕炼出仙丹,赏你一颗,往后都不怕抓挠了。”
整理好仪容仪表,秦桧也从后门离开,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小宅,掏钥匙插进锁芯。
“哟,官人是新搬来的吧,俺家就在西院,有空过来串门。”
一个邻居热情打招呼。
秦桧压低了帽子,话也不说,直接进院落了门闩。
“奇怪……”
邻居讨了个无趣,摇摇头也进了自家门。
秦桧来到小院的菜地,拿起锄头挖了一阵,掀开一块木板,底下露出一个大宝箱。
将金铤存进去,又恢复了原状,装模作样的铲了几棵草,才心满意足地进了屋。
“爹爹……”
一个一岁半的男娃娃,奶声奶气地打招呼,张开双手让秦桧抱。
“好儿子,爹爹抱。”
秦桧一张脸都笑开了花。
“官人怎么好几天都不来?”
一个小娘子从里屋出来,表情也是被父子团聚温馨的一幕融化。
“最近事多,生意不好做,有商贾结了款项,这不就来了吗?”
秦桧掏出五贯铜钱,摆在桌子上,小娘子便喜滋滋地收起。
显然对方并不知道秦桧的真实身份。
而这个娃娃都一岁半了,秦桧买下这个小宅已经整整两年半之久。
秦桧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
在那个家有母老虎带着恶仆霸占,甚至什么知识都要她说的算。
秦桧早就受够了。
“不许你使坏。”
小娘子有些羞涩:“孩子还没睡呢...”
这才是女子啊。
秦桧心头感慨,动力也更足,把孩子递给女子之后,却一把将她推翻。
女子尽管羞涩,但也默默承受,不再言语。
“儿砸,果扎不?”
秦桧龇牙一笑,捏捏小娃的脸颊,说道:“咱俩一人一个,如何啊?”
小娃娃咯咯笑。
小娘子羞涩地捂住了眼。
秦桧却觉得这生活美极了。
早些年他也纳了妾的,可惜那小妾竟然生了孩子,王氏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一怒之下,悄然将那小妾和孩子卖掉。
其他小妾也送给了王家人。
从此只要秦桧敢纳妾,王氏就用锋利的指甲抓他的脸。
为此,王氏特地将指甲剪出锋锐的尖来,时常修整,保持锋利程度。
把秦桧吓得再不敢公然纳妾。
而像这样的小娘子,他还在城南养了一个。
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秦桧也是乐在其中。
‘五年,最多五年,本官就会摊牌!’
秦桧暗暗下了决定。
五年河东,五年河西,莫欺士子穷。
……
“这里就是樊楼,以前叫白矾楼。”
办完了知县的事,老家人非常高兴,让大家都随着驴车,逛一逛汴京最繁华的街道。
“来汴京,不可不看樊楼。”
另一个老家人也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