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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时的他认为大王不带他就是作死,如今怎么变了?
&esp;&esp;简峤又不是张别知,他还是有点情商的,所以他没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而是默默听着萧融的话,听着听着,他突然听出不对劲来了。
&esp;&esp;因为萧融居然告诉他,若军中有变,就让他先下手为强,不管是谁直接杀了就是,屈云灭不至于问都不问简峤一句,就把他的头也砍了,到时候不管有什么问题,简峤都可以推到萧融的头上,等回了陈留再做定论。
&esp;&esp;简峤整个人都呆住了:“军、军中要有变?!”
&esp;&esp;萧融:“不一定,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esp;&esp;简峤感觉自己要疯:“萧先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大王身边有叛徒吗?!”
&esp;&esp;萧融:“没有,都说了只是未雨绸缪。”
&esp;&esp;简峤才不信,这世上需要未雨绸缪的事情多了,怎么萧融不提别的,专门提这个,但看萧融不愿意解释的模样,简峤慢慢把嘴闭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谨慎的问萧融:“那萧先生可否将怀疑的人选告诉卑职。”
&esp;&esp;萧融想了想,对他说道:“你可以信任王新用。”
&esp;&esp;简峤:“…………”
&esp;&esp;换言之,原百福和公孙元都不值得信任。
&esp;&esp;然而这两个人才是简峤的朋友,那个王新用向来被他们排斥在外。
&esp;&esp;简峤感到荒谬绝伦,也感到彻骨的冰冷,这跟李修衡不一样啊,那两人……那两人……
&esp;&esp;这时候,萧融突然叫他的名字:“简将军,这不是你咂摸心中滋味的时候。”
&esp;&esp;简峤愣愣的看向萧融,而萧融拧着眉的看他:“我说了,这只是未雨绸缪,它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在镇北军中,除了高丞相,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守护好大王的后背,若没有发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发生了,你也不必惊慌,因为你早有所预料、也有所准备,届时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拦住大王,让他想起这世上不是只有人背叛他、还有更多的人在陪伴他,然后——再把叛徒清理干净。”
&esp;&esp;简峤:“…………”
&esp;&esp;萧融的语气这么轻松,搞得简峤心中的凝重都淡了一些,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但就像萧融说的,此时大王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情绪,他都可以等回来以后再慢慢的消化。
&esp;&esp;萧融见他一脸的备受打击,他忍不住道:“你也不必这样,我不过是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而已,有九成的可能都是风平浪静。”
&esp;&esp;简峤沉默,他想萧融还是不懂,这种事情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于他们这些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而言,都是毁灭般的打击。
&esp;&esp;他答应了萧融的请求,然后就要转身出去,而萧融看着他迈步,突然,他又站了起来。
&esp;&esp;“等等。”
&esp;&esp;简峤回头,听到萧融又叮嘱了自己一句:“若什么都没发生,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大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多疑心作祟。”
&esp;&esp;简峤看了看他,突然把身子也转了过来,然后他对萧融弯腰,行了个本不该他行的大礼。
&esp;&esp;萧融愣了一下,而简峤在行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esp;&esp;简峤离开以后,萧融沉默了好久,虽然屈云灭身边有个不怎么值得信任的原百福,但也有简峤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人。
&esp;&esp;只是人们向来都只能看到伤害自己的,却看不到一直都在保护自己的。
&esp;&esp;抿了抿唇,萧融突然站起身,然后跪在床边,撅起屁股,把床底下的一个包袱拽了出来。
&esp;&esp;院长的大宝剑一直挂在墙上,而这包袱里是他穿过来那天穿的衣服、戴的假发。
&esp;&esp;假发他一直戴到头发半长的时候才摘下来,阿树震惊的问他头发怎么短了这么多,正好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