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遇上匪盗,萧融就说被匪盗割了,其实假发和真发的质感和厚度根本不一样,但打死阿树也想不到萧融戴的是化纤制品,他还以为萧融因为被割了头发,心情太差,所以发量骤减了。……
&esp;&esp;化妆之后再上台演出,这些事情仿佛都是上辈子了,连带着其余的、那些他从来都没在意过的日子,它们消失的那么干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给他,而他这辈子最讨厌、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没有心理准备。
&esp;&esp;沉默许久,萧融又把这些东西都塞了回去,连着包袱皮一起,全部推到床底下最深的角落里。*
&esp;&esp;大军即将出征的前一晚,屈云灭站在他的铠甲之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攻打鲜卑是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有的心愿,后来一日复一日的加深,比起心愿,这更像是他的执念。
&esp;&esp;就像做梦都想发财的人一样,那些人会想自己发财以后要做什么,而屈云灭也想过,等他快意复仇之后,等他的仇人尽数伏诛之后,他又要做什么。
&esp;&esp;曾经的他没有答案,大概之后的每一日都是随波逐流,继续做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且糊里糊涂的镇北王,尽力保护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父亲就是这样过了一生,他的大哥也是,那他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至于这样的日子他能过多久,他不在乎。
&esp;&esp;如今的他仍旧没有答案,不管是稀里糊涂的做个镇北王,还是头脑清醒的做个镇北王,对他来说好像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回他希望日子能长一点,因为萧融付出了那么多,他不想让那些付出都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