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皇帝萧延难得前来休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愈发觉得力不从心。
在大奉历代皇帝之中,萧延的后宫妻妾算是比较少的。
玉贵妃任由皇帝枕在大腿上,纤纤玉指滑过龙头,为皇帝舒缓疲劳。
“陛下,您最近愈发看重老六了。”
朝廷表面的二宫之争,是太子与荣亲王夺嫡。
背后则是韩皇后和玉贵妃相互之间过招。
眼见韩家势弱,韩皇后这才不断拉拢外援,为太子谋取政治筹码。
玉贵妃则不一样,本来就是名门望族出身,与十八功侯相熟,娘家基本盘就比韩皇后要稳得多。
“老六,是一把趁手的刀。”
“洛河水匪,已经弄得民不聊生。”
“可惜,朕碍于颜面,没办法对他们动手。”
皇帝闭目养神,悠哉道:“换做岐儿与峰儿,他们顾忌水匪背后的人,恐怕也不敢下手。”
“唯有这个老六,目中无人,百无禁忌,是时候给建宁侯一点教训了!”
玉贵妃担忧道:“陛下,您不怕此事闹大了?建宁侯还在外将兵,万一……”
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玉贵妃。
“放心,那孔凉还不会自报家门?”
“老六即便再鲁莽,总不能动手杀功侯之子吧?”
“他那疯癫都是装的,不过想要引起朕的注意罢了!”
萧延起身,将玉贵妃揽入怀中,“既然他想要差事,那朕就满足他!”
说笑间,皇帝龙颜大悦,有了播种的兴趣,玉贵妃欲拒还迎,二人便要倾向龙床。
“陛下!”
曹让急匆匆赶来,见到尴尬一幕,当即跪地叩首。
玉贵妃小露香肩,此时整理好衣衫,先行拜别而去。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正是如此,才会力压韩皇后,成为大奉后宫的翘楚。
“何事?”
“惊扰陛下雅兴,咱家罪该万死!”
“不碍事,大伴但说无妨!”
皇帝已经没了雅兴,相较于播龙种,他更喜欢权力的游戏。
“六皇子……他去处理洛河水匪……”
“朕知道此事,老六莫非是把孔凉打了?”
萧延喝了一口参茶,笑道:“小孩子打架,若是建宁侯府闹起来,朕出面说话便是。”
曹让嘴角抽搐,只觉得皇帝还是对自家老六不太了解。
“陛下……六皇子把孔凉杀了!”
“什么?”
皇帝大惊失色,曹让咬牙道:“他还抛尸洛河,将孔凉首级,直接挂在建宁侯府大门!”
皇帝只觉得头晕目眩,这老六哪里是趁手的刀,分明是疯批的枪!
“快……快去侯府,先保下老六的性命再说!”
曹让领命而去,朝廷想打压建宁侯府不假,但却不是直接杀了人家的幼子!
——
建宁侯府。
孔凉的人头悬挂于门前,双眸瞪得溜圆,可谓死不瞑目。
除了周熊、赵虎外,萧峻还带着四戒和尚与陆胤。
“六殿下,咱们这是来挑衅建宁侯府?”
陆胤吓的冷汗直流,杀了孔凉还有情可原,毕竟这厮在码头欺男霸女,早已引得民愤。
可你总不能将首级挂在侯府门口吧?
这不是杀人还要诛心?
“怎么是挑衅呢?我不是带了四戒他们,前来念经超度么?”
萧峻大手一挥:“快念,到时候我替你们要钱!”
戒戮听闻有银子拿,当即与师弟们开始诵经念佛。
陆胤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四个人念四种经,这四个秃驴的业务水平实在是够差!
陆胤都害怕,超度半天,把孔凉的亡魂带走。
“我的儿啊!”
“小弟!”
侯府门户大开,一名妇人哭哭啼啼,正是建宁侯夫人。
孔駲搀扶着母亲,看着幼弟人头,咬牙切齿道:“萧峻,你这是要跟我建宁侯府作对?”
侯府家丁目露凶光,一个个杀气四溢,他们都是建宁侯府的私兵,随时准备动手。
“在下孔缪,拜见六皇子。”
二人身后,则是一名青年文士,周熊低声提醒道:“殿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