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宁侯的嫡子!”
母子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与母亲、二弟的悲痛欲绝相比,孔缪可谓冷静至极,看都不看那人头一眼。
仿佛死了的只是寻常水匪,并非他建宁侯府的人。
“免礼,不愧是嫡子,就是懂礼貌。”
萧峻淡然一笑:“洛河码头,总是有恶贼,打着建宁侯府的名义欺男霸女,弄得民不聊生!”
“我受父皇之命,前去处理这些水匪,生怕杀错了人。”
“这才将人头带过来,让你们侯府辨认一番。”
怕杀错了人?那你特么倒是别杀啊!
“别以为你是皇子,就敢对我建宁侯府动手!”
“你杀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建宁侯夫人悲痛欲绝,指着萧峻便是一阵怒骂。
孔駲此时也想开口,却被大哥以眼神制止。
“哦?如此说来,这水匪真是你们建宁侯府的人?”
孔駲正欲开口之际,却被兄长孔缪拦住。
“非也,此人既然是水匪,六殿下就该将他尸体沉江,而非带到我们侯府,”
“我建宁侯府家风淳朴,教不出作奸犯科之人。”
“此人与侯府无关,还望六殿下明鉴!”
孔缪抱拳行礼,对萧峻极为客气。
隐藏在暗中的卫霍,以及玄武卫众人,都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谁知孔家嫡子,竟然轻描淡写,漠视了幼弟的死。
“我就说嘛!建宁侯府教出孔指挥使这种废物就算了,总不能再教出个水匪!”
“那这人头我就带走,扔进街头喂狗了!谁赞成?谁反对?”
建宁侯夫人此时双眼泛白,直接晕死过去。
幼子亡故,没有尸首也就算了,人头还要拿去喂狗,简直是奇耻大辱。
孔駲恨得咬牙切齿,他只觉得幼弟可怜,却从未怜悯过那些被孔凉欺负过的百姓。
“这人头,不管六殿下如何处理,都跟我们建宁侯府无关。”
孔缪淡然一笑:“六殿下,来日方长,以后咱们可要多多接触。”
萧峻闻言,则伸了个懒腰,笑道:“那感情好,就怕你们建宁侯府不许!”
曹让急匆匆赶来,本以为双方会剑拔弩张,一众西厂番子更是严阵以待。
谁知来到侯府,却发现萧峻已经扬长而去。
“孔家长子?他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