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自危,抑郁压抑的白氏大族?
琥珀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好看得像是一只花魇的桑凝,登时就红了眼:“谁跟你们一样?两个仗着皮相勾引男人的浪货,也配跟我说话!”
上去一把推搡开桑凝,扬起巴掌就是“啪”地一下,将桑凝打蒙了。
本被桑凝护在身后的清殊豁然跃起,一把攥住了琥珀手腕,一拳上去,直砸到琥珀的鼻梁,登时琥珀“哎呦”一声,鼻血狂流。
琥珀呆了,桑凝也呆了,平日里清殊看着厉害实际上从没有打过人,今日这架打得是又重又好,当即就为她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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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打架也讲究方式方法,清殊还手后占住先机,攥住对方的手不放,等于夺了她的武器,这琥珀是个花样子,在原来白府里教训婢仆从未有人敢还手,所以打架功夫并不高明。
如今被清殊抓住,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子钳断一般。
清殊大骂:“混账东西!我们这就去管事嬷嬷那里评评理!”
琥珀从未在一个活人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就好像要活吃人一样,想来是昨日被冤枉所以恨极了。可,可这也不能怪她啊,都是姑娘让她干的,她当然得干了。
琥珀见势不妙想要逃,可清殊牢牢地抓着她,琥珀一手护着鼻子,声音不自觉地抖了抖:“我先手动就算我不对罢,但你们两个不尊重我,是你们欺负我在先,你们要向我赔罪才是。现又打了我,若不去世子娘子跟前领罪,后面就有好果子吃了。”
清殊都要气笑了,明明是她先害人,她先动手,如今打不过还言语威胁,这样不讲理,也真是少见。
“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你快撒开我,你把我弄疼了。”琥珀瞪着清殊,手脚乱踢乱打。
“你们在干什么?!”侯府大娘子身边的方嬷嬷如天降神兵,实际上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她就站在那儿听着看着,眼瞅着里边儿闹翻了天,她也看得差不多了才出现制止。
方嬷嬷斥责了三人几句然后道:“大娘子叫清殊过去。”
琥珀看见方嬷嬷就像是见了靠山,再怎么说侯府大娘子也是世子娘子的婆母,大娘子身边的嬷嬷没有特意偏心世子婢子的道理,琥珀挣扎着告状:“放开,放开!嬷嬷您看是这丫头抓着我欺负我呢!”
清殊一把将琥珀的手腕甩开,也不急着自证,只是向方嬷嬷行了一礼:“嬷嬷,清殊这就来。”
方嬷嬷看了清殊一眼,又盯住琥珀:“琥珀,你不在世子娘子旁边伺候着在这里做什么?”
琥珀一愣,赶紧随口乱编:“世子娘子使我过来拿帕子,帕子拿上了,我这就去伺候。”
方嬷嬷嗯了一声转身先走了。
琥珀等方嬷嬷走得稍远了些,捂着被扇痛的脸:“大娘子唤你问话,你这次完了。”
清殊没有理她,安慰了桑凝然后抬脚出门。
琥珀拿眼睛翻桑凝:“我劝你躲远一点,别一会儿发卖的时候连带着你也发卖了。你们这种货色一旦卖出去就直接进了烟花巷,一辈子再难出来。”
清殊猛地转头瞪看琥珀,琥珀登时结巴了下。
等缓过神,清殊和桑凝已经走远了,琥珀撂了下手上的帕子,望着那两个水蛇一样的腰背身影咬了咬牙。
一个贫贱出身的婢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现在得意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这两个婢子想在侯府大宅里安身,可是世子娘子容不下她们,世子娘子年纪虽不大心却狠得很,既然婚配了定平侯府,做了这一方院子的主母,就容不得其中的坏毛病。
第一样坏毛病就是有这两个碍眼的美貌婢子,时刻觊觎着她的丈夫,世子娘子何等身份,怎能容得下狐狸精鬼鬼祟祟、勾勾搭搭。
清殊的性命迟早要丢,这次不成没事,等下次看准了时机与桑凝的小命一并夺去。
琥珀想到这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被打红的脸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