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吗?”傅闻礼皱着眉问。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差距太大了,傅闻礼。”谢千琅有些勉强地弯唇一笑:“也许你现在因为过去的心结,执着地想和我在一起,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的成长路径不同,共同话题也很少,你完全有随时抽身的筹码,而我……”
“即使我现在还算成功,但是只要和你纠缠在一起,在所有人眼里,我上位了是傍大款,分了手是弃妇,只要我在这个行业一天,这些传言永远会如影随形,我的职业生涯都会伴随着这样那样的揣测。”
傅闻礼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手慢慢地握紧了,像在等待一句判词。
谢千琅长叹一口气:“但哪怕是这样……”
哪怕是这样?
“我也还是想和你再试一试。”
有几秒钟,傅闻礼都没有动作,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突然做了一个深呼吸,胸腔起伏,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接触到空气,眼眶迅速红了。
“不会的,”傅闻礼抓住谢千琅的手,有些颤抖地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你担心的东西都不会发生,相信我好吗?不会的。”
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才问谢千琅:“这是奖励吗?”
谢千琅低头看着他,突然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够了吗?”
“不够,”明明只是很轻的触碰,傅闻礼的耳尖却红了,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摇摇头:“你今天能留下来吗?我怕这又是我的幻觉。”
谢千琅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真的有够得寸进尺。”
却也没提说要走的事情。
时隔多年,他们再一次在同一个卫生间刷牙洗漱,不再是记忆里逼仄狭小的空间,但是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却是同样带着薄红的两张脸。
傅闻礼坐在床边,抱着刚洗完澡出来的谢千琅,在她颈侧吸猫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你干什么,”谢千琅去推他:“好痒。”
“终于,”傅闻礼声音含混,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侧,声音有些委屈:“终于又是和我一样的气味了。”
谢千琅的脸有些红:“你闭嘴。”
傅闻礼从她颈侧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笑意,礼节性地征求她的许可:“可以亲一下吗?”
谢千琅刚点了一下头,视野就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身后。
傅闻礼含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捏着谢千琅的下巴亲了一下唇,低声哄她:“张嘴。”
有时唇舌交缠才是亲密的极致,傅闻礼的手揽着谢千琅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承受自己的入侵。
氧气在亲吻中被掠夺,谢千琅很快就因为缺氧而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微弱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像是助燃的催化剂。
傅闻礼有些突兀地停止这个亲吻,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喘息着道歉:“抱歉。”
谢千琅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要不要我帮你?”
“没事,你先休息吧。”傅闻礼说完,消失在门口。
谢千琅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伸手捂住自己越来越烫的脸。
等傅闻礼再出现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谢千琅困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后的床垫有些响动,问:“傅闻礼?”
傅闻礼一愣,问:“吵醒你了吗?”
“没有,”谢千琅翻个身靠近他怀里,嘟囔着抱怨:“我在等你,好久啊,困死我了。”
黑暗中傅闻礼无声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突然问:“下次你陪我复健的时候,能不能带点儿烤红薯?”
“烤红薯,”谢千琅困极了,几乎要失去思考能力,却还记得问他:“想吃你自己买不行吗?”
“你买的不一样。”傅闻礼的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上次买的,我没有吃到,惦记了好久。”
谢千琅的心微微一颤,勉强睁开眼看着他,黑暗里她看不清傅闻礼的神情,只能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温柔地注视她。
“好吧,下次给你带。”
傅闻礼的嘴角翘了翘,像是得逞的小孩,他换了个姿势,让谢千琅更轻松地靠着自己。
窗外是静谧的夜色,罗汉松的枝桠上积了一层薄雪,像是撒了糖霜的糕点。
傅闻礼对着夜空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摸了摸谢千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