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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啊,你做了什么?”
柳舜华心下不满,孙姨娘这话问的,好像棠华哭也是错一样。
可她到底是棠华的娘,柳舜华还是将绿玉之事告知。
柳桓安突然问道:“绿玉,就是那只鹦鹉吗?”
柳舜华点头。
孙姨娘一嗤,“我还当什么大事,姑娘家的养那些做什么,还不如多学学女红针线,才是正经。”
柳奉将碗筷放下,“姑娘家学些女红是正事,可也不能太束着她们了。日日在后院待着,也是无趣。这样,明日你们去街上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尽管去买。”
孙姨娘瞅了一眼棠华,“老爷别太宠着她,也该多想想松儿,他在外头求学,苦不堪言,已三个月未归了,老爷也不说要去看看。”
柳奉眉头一皱,“求学之路艰辛,这点苦都不能吃,还谈什么成家立业。”
孙姨娘心下憋屈,见棠华不替自己兄长说话,依旧扒着饭吃,便朝她撒气,“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将来若是嫁不出去,有你哭的,还指望柳家养你一辈子啊?”
柳棠华本就心情郁郁,孙姨娘这一骂,一双杏眼含泪,委屈极了。
柳舜华斜眼过去,想起上辈子棠华被封皇后时孙姨娘的嘴脸和眼前毫不掩饰的厌弃,心下一阵鄙夷。
棠华有她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柳桓安实在看不过去,在柳棠华背上拍了拍,“姨娘放心,即便芊芊将来不嫁,柳家也不缺她这一口饭。她是我亲妹妹,我养她一辈子。”
此话一出,柳棠华眼泪止不住地流,伏在柳桓安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止柳棠华,柳舜华也跟着红了眼眶。
若是上辈子,听到兄长这话,或许她会更加坚决一点,没准能早日脱离相府。
柳奉皱眉,对孙姨娘道:“孩子大了,以后这样的话少说。”
他眼光又扫过柳桓安,“还有你,说什么胡话,女孩子哪能不嫁人。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安排人给你说亲。”
柳桓安忙道:“父亲,此事不急。”
柳奉“啪”地一拍桌子,“不急,你已二十有一,还不急。”
柳棠华吓得浑身一抖,忙从柳桓安肩头移开,垂头老老实实坐在一边。
孙姨娘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老爷消消气,咱们大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如今又得皇上重用,挑剔一点也情有可原。老爷若是放心,我替大公子瞅着。”
柳奉这才满意,“咱们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自然不在意门第。只一点,人品要好,模样就算差点,也没什么。”
柳舜华见柳桓安黑着脸,忙道:“父亲,过些时日便要去相府贺寿,寿礼可要提前备下才好。”
柳奉点头:“是要早些准备,只是不知备些什么才好。”
柳舜华笑道:“那可是丞相府,自然什么都不缺。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必挖空心思去想,反正也比不过别人,只需拿出家中珍贵的,尽了心意便可。”
柳桓安称是,“蓁蓁说得不错,若是太贵重,反而有些不合适。”
柳奉沉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需忙完这阵,老老实实地去相看些姑娘才是正事。”
柳桓安听罢,面上已有几分不悦。
柳奉叹息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让你娶妻,倒像要害了你一样。”
柳桓安沉默。
柳舜华有些忧心,兄长这模样,多半是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