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怎么这么狠,这才好了几日,又这样……”候妈妈说不下去,转身手忙脚乱地从柜子里取出伤药,跪到大夫人身前,小心翼翼地涂上,“姑娘,当年我让您走,你顾忌孩子不肯走,您瞧瞧,这十几年您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大夫人虚弱地笑了下,眸色颓败。
怎么走,知道老太太那么多事,手下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怎么走得掉。
“大老爷出家,同您有什么干系,您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个!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把气撒您身上,您干嘛还要替那两个畜牲瞒着,分明是二——”
“侯妈妈!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大夫人厉声打断。
候妈妈顿住,一瞬又“哀哀”哭起来,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这儿就是个毒窟,是个毒窟……烂透了的毒窟……”
“好了,别哭了。”大夫人看着脚下乌发掺云的奶妈妈,眉心蹙了蹙,“日子总要过得而,挨过一日是一日。”
是夜,枕山院。
“尸体已经捞上来了,不过因为时间过久,损伤不少。”笔耕禀告道。
陆悬从楠木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淡淡道:“江中多鱼,意料之中。”
“四夫人那边估计又要闹一阵,还有就是,”笔耕默了下,脸上少见地露出凝重之色,“建阳牢房昨夜突然失火,因夜里风大,火势迅猛,里面的人无一幸免。”
陆悬倏地转头,“关押那几百个人的大牢?”
:()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