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秀珠惊呼出声。
她是想这样没错,可怎么可能?!
三公子根本对她……毫无兴趣,只怕她死在他面前,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不信?”姜梨勾唇,慢悠悠地走到桌边,重新斟了一盏茶,“你且等着,要不了几日,你希望的就会实现。”
宋秀珠呆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是,你不才是他……养在外面的女子吗?”
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姜梨眼尾一勾,动人心魄,慢悠悠地道:“因为,你是我的替身啊。”
宋秀珠蹭地站起身,面露骇然之色。
“陆家的人知道了你,他们容不下你,所以派人来杀你。”姜梨弯唇笑。
“我……我家就是个开珍珠铺子的,我……”宋秀珠整个人都懵了,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卷进这些事里。
她欲哭无泪,方才那些野心荡然无存,只害怕地瑟瑟发抖。
“要怪,你就怪陆悬,是他挑了你。”姜梨小脸倏地一沉,像潮水退去,终于露出刀凿般的陡壁。
她扯唇,“不想死吧?”
后背濡湿一片,宋秀珠脊背发寒,眼睫飞快抖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乖一点。”姜梨缓慢走近她,拉起她的手,“不想死的话,就乖一点。从今往后听我的话,你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
宋秀珠吓地甩开,下一息又惶恐抬头,生怕姜梨一个不高兴,她立马就身首异处。
姜梨神色并无异常,重新拉起她的手,声音恢复柔软,“姐姐听话,毕竟,想你死的人那么多,而我,至少现在,还是想你活的。”
宋秀珠望着她娇艳尤绝的脸,每一个五官都精致到无可挑剔,偏生让她觉出寒意,“你就不怕,不怕我告诉陆三公子?”
“啊,威胁上了?”姜梨眉头轻挑,松开她的手,望着她笑,“给你个试验的机会,你去说,你看看他会如何反应。”
陆悬的人既然同陆修元的人发生冲突,说明他决意留下宋秀珠的命。
留下她的命,就是给他自己留祸患。
这说明他妥协了,对她妥协了。
宋秀珠盯着她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翌日,陆悬称病并未上朝。
此举更是让挑灯写了一夜奏本的谏臣信心倍增,笃定他这是畏罪逃避,誓要在垂拱殿内昭示他的恶行,把他批得体无完肤。
京都更是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小儿传唱,人人戏谑谈闹。
一时间,从前高岭之花、山巅白雪之称的陆悬,被传得同横行街市、仗势欺人的恶匪没两样!
跪了一夜祠堂,起身时陆悬的双膝有些麻,笔耕要扶,被他抬手拦住。
“大人……”笔耕心疼。
他家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从来只有他让陆家其他子孙跪祠堂,偏为了一个姜姑娘,自己请跪。
那姜姑娘一肚子坏水,他是真不晓得大人为何这般:()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