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落在止戈捂着胸口的那只手上,那只手看似在轻轻按压,却好似有着难以言说的沉重,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对那药的副作用似乎隐隐有了一些猜测。难道那副作用一直纠缠着她,让她时不时便会遭受这般痛苦吗?我越想越觉得不安,可又不敢贸然开口去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满心担忧。
止戈缓缓抬眸,目光先是落在我的脸上,那眼神里似藏着诸多复杂的情绪,有感慨,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随后,她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向了自己那始终按着胸口的手,那只手纤细却又因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重量。
她嘴角轻轻上扬,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说不出的苦涩,就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即将凋零的花儿一般。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轻声问道:“你猜到了什么吗?”
我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最终只能无奈地、默默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担忧。
止戈瞧见我这般反应,脸上原本那勉强维持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至极的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绝望,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这可悲的命运,又像是在宣泄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她冷冷地笑着,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竟让人无端地感到一阵寒意。
只听她缓缓开口说道:“哼,这痛苦啊,就是那药给我们留下的可怕副作用呀。我们这些从那场惨烈试药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从此就像是被下了一道残酷的诅咒一般,再也不能动情了。一旦心里头对谁动了情,那感觉,就好似有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猝不及防地狠狠扎进心肺之中,然后再肆意地、残忍地撕扯着,那疼痛啊,如同要把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撕裂开来一样,每一下都钻心地疼,让人觉得生不如死,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也好过这般受折磨呀。”
止戈正说着,眼神忽然变得幽深起来,像是陷入了某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之中。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思绪仿佛飘回到了往昔那些与心爱之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许是想起了曾经一起漫步在春日花丛间,彼此含情脉脉对视的场景;又或许是忆起了月下依偎,轻言细语倾诉衷肠的温馨时刻。渐渐地,止戈的眼眸中原本的冰冷开始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与眷恋,那是藏也藏不住的深情啊。
然而,就在这份深情刚刚在她眼中蔓延开来的瞬间,变故陡生。止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击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那只原本按着胸口的手,此刻更是用力地攥紧了衣衫,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色,好似要把那布料生生扯碎一般。
“啊!”止戈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痛楚,仿佛从灵魂深处被撕扯出来一样。她捂着胸口,身子缓缓地弯了下去,像是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来抵御这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
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痛苦的呜咽。那剧烈的疼痛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拉扯着那根最敏感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
一旁的金巧心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冲上前去扶住止戈,焦急地呼喊着:“师傅,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呀?您别吓徒儿啊!”可止戈此时沉浸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中,根本无暇回应,只是在那无尽的痛苦里苦苦挣扎着,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揪心不已啊。
止戈只觉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了,往昔那些美好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放映。那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呀,每一个瞬间都好似被阳光镀了一层金,熠熠生辉。
还记得初遇时,他眼眸里闪烁的那抹清澈与热忱,就那样直直地撞进了自己心底,种下了一颗名为情爱的种子。后来啊,一起漫步在郊外的小径,脚下是柔软的青草,身旁是缤纷的野花,微风轻轻拂过,他不经意间拂开自己额前发丝的动作,那般温柔,让自己的心跳都乱了节拍,那颗种子也在悄然间发了芽。
再到一同骑马驰骋,他在前头带着路,时不时回头投来关切又含情的目光,两人的笑声在风中交织、飘荡,那一刻,止戈满心都是甜蜜与欢喜,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