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那情丝也如藤蔓般在心底肆意缠绕生长。
而那些月下相依的时刻,更是刻骨铭心。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给彼此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他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温度透过掌心传递过来,他诉说着那些动人的情话,每一个字都如同悦耳的音符,奏响在止戈的心间,让那爱意在心底深深扎根,枝繁叶茂。
可如今,这回忆越是美好,那钻心的疼痛就越是汹涌。止戈心里清楚,这是那试药留下的诅咒在作祟啊,自己本不该再沉溺于这些回忆,不该再任由这份感情泛滥,可情之一字,又岂是说收就能收得回的呢?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快些清醒过来呀,不能再陷进去了。然而,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着,那些美好的过往怎么能轻易割舍呢?那是自己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藏啊,哪怕此刻痛彻心扉,可只要能再回味一下那曾经的爱意,好像也是值得的。
止戈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这残酷的现实里承受着剧痛,苦苦挣扎,想要挣脱这感情的枷锁;另一半却还固执地守在回忆里,贪恋着那已经逝去的温柔,不舍得放手,哪怕知道等待自己的是这如深渊般的痛苦,也还是想要再多停留片刻,再多感受一下那曾经的心动,这种矛盾与挣扎,让她的心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煎熬,几近崩溃的边缘,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这痛苦的漩涡里越陷越深,任由那爱意与疼痛将自己撕扯得千疮百孔。
我和金巧欣站在一旁,早已慌了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止戈那痛苦不堪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紧张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额头上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后背更是瞬间被冷汗浸湿,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小蛇在上面爬过,那寒意直往骨子里钻。
金巧欣的小脸也吓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因为太过慌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干着急地在原地跺脚,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了。
我焦急地围着止戈转了好几圈,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飞速闪过,可就是想不出个能缓解她痛苦的办法来。就在这时,我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止戈,又赶忙将目光投向陈锋远去的方向。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他呀!
看着止戈痛苦的模样,我心急又愤怒,灵机一动后张嘴大骂:“孟离,你这歹毒女人!哪是什么长生灵丹,分明是剥皮噬心的毒药!为了长生不顾人命,把止戈折磨成这样,你就不怕遭报应?我咒你不得好死,让你也尝尝这痛苦!”
嘿,没想到我那带着满腔怒火的一番咒骂,还真就起了作用。止戈原本沉浸在那痛苦回忆里无法自拔的状态,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一样,她先是微微一愣,眼神里有片刻的迷茫,紧接着,意识渐渐回笼,缓缓回过神来。
只见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一层因方才剧痛而渗出的细密汗珠,那些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像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她的脸色依旧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痛苦。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轻轻摇晃,好似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倒下,那钻心的疼痛啊,虽然已经缓和了些,可显然还在她的身体里残留着余威呢。
然而,就是在这般虚弱又难受的状态下,止戈却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儿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先是轻轻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随后那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这原本紧张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如同一缕温暖的清风,轻轻拂过,一下子就吹散了些许笼罩在我们心头那沉甸甸的阴霾,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轻松了几分呢。
止戈微微喘着气,身子依旧虚弱地靠在一旁,她费力地抬起眼眸,眼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声音也因为刚刚经历的痛苦而显得格外虚弱,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缓缓开口道:“你骂她又有什么用呀?那都是已经死了2000多年的人了,就算你骂得再凶,她能听得到吗?”
金巧心一直紧张地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止戈,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就像悬着一块大石头般,七上八下的。
直到瞧见止戈终于缓过劲儿来,脸色也慢慢有了些许血色,身子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