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落霞的话,我们几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陈峰。陈峰微微点头示意,我们这才慌忙围聚到桌边,急切地拿起饭碗,如饿狼扑食般狼吞虎咽起来。
席间,落霞搬来凳子,挨着陈峰坐下,轻声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任务,竟要跑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来?”陈峰稍作犹豫,便将我们在朝鲜境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地向落霞叙述了一遍。
听完陈峰的讲述,落霞先是抬头仔细打量了金巧心一番,开口说道:“她是止戈的徒弟?”陈峰予以肯定地点点头。落霞随即笑吟吟地对金巧心说:“如此说来,你叫我一声师叔倒也不为过。”说罢,她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又道:“我怎么感觉你提及的那黄耀生的行事路数,有些像姜齐的风格。”陈峰听后,也若有所思地暗自点头。
落霞接着说道:“只是奇怪,他们怎会与阴阳道搅和到一起?那阴阳道不是太平鼓捣出来的事物吗?”陈峰再次点头称是,说道:“所以我也弄不明白他们到底所为何事,这才一路追查至此。”落霞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哈哈一笑:“哎呀,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就都交给你吧,我如今已是一切顺其自然了。”
落霞像是突然被什么触动,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投向陈峰,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与不安:“他们此番前来,该不会是冲着那个东西吧?”陈峰的脸色同样凝重,他微微点头,沉声道:“我也有此担忧,怕他们正是为了那物而来。”
他俩这一番神秘兮兮的对话,瞬间勾起了我们余下几人的好奇心。此刻正往嘴里拼命塞着各种食物的我们,动作戛然而止,纷纷将目光投向陈峰与落霞。猴子用力咽下嘴里那一大口食物,急不可耐地嚷道:“陈处,你们就别在这儿打哑谜了,有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陈峰缓缓抬起头,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而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是一个头盔。”听闻此言,我们几人皆是一愣。猴子率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说道:“头盔?这有什么稀奇的?”
陈峰继而缓缓开口道:“这件头盔,乃是当年赵桓所打造的那套武器装备中的头盔。其形状与现今的摩托车头盔有几分相似之处,呈椭圆形。若不是如今摩托车头盔大家都颇为熟悉,实在难以想象两千多年前的赵桓是如何构思出这样一款头盔的。在那个久远的年代,这样的设计理念可谓是极为超前,它的出现似乎打破了我们对古代武器装备形制的常规认知。
我满脸惊愕地直视着陈峰,难以置信地开口:“难道与我的冰与火同属一类?”陈峰神色凝重,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完全相同,皆是同一时期所打造。”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缓缓坐回凳子上。
陈峰继而神情严肃地说道:“想当年,此头盔一直为东北某军区的肖老爷子所持有。肖老爷子身为军区司令,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我与落霞早年与他多有往来,深知他的为人。肖老爷子一生刚正不阿、德高望重,其威严令人敬畏,故而在他在世之时,决然无人敢对他手中的物件怀有非分之想。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前些年,肖老爷子因病溘然长逝。临终前,他留下遗愿,其家人遵嘱将这头盔深埋于林海雪原之中的某个神秘角落。可叹啊,仅仅提及林海雪原,这范围太过宽泛,从长白山绵延至小兴安岭,再到大兴安岭,幅员辽阔,茫茫一片,又有谁能确切知晓它究竟被掩埋在何方呢?
听闻陈峰所言,我们几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此时,陈峰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寂静:“不过,那黄耀生和安倍和山此番踏入这茫茫雪原,我心底总隐隐觉得,他们的目的恐怕并非仅仅局限于那一个头盔。或许,在这冰天雪地之下,还潜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或更为隐秘的目标,只是我们目前还无从知晓罢了。
餐毕,我们便与落霞依依惜别,脚步匆匆地向着东北方大步赶去。落霞一路相伴,直至村口。临别时分,只见她身姿轻盈,朱唇微启,一声清亮而悠长的呼哨仿若灵动的音符,直直地冲向那广袤无垠的天际。瞬间,一只身姿矫健、羽色如墨的鹰隼似被这哨声牵引,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裹挟着呼呼风声,精准地落在落霞那柔弱却又透着坚毅的肩头。
落霞微微扬起下颌,葱白玉手轻轻抬起,修长的手指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缓缓地捋顺着鹰隼那光滑如缎的羽毛,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口中喃喃低语,那声音轻柔婉转,似是在与一位知心老友倾诉着心底最隐秘的嘱托。那鹰隼仿佛真能听懂这饱含深情的话语,黑豆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