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光芒,它引颈长鸣,声音高亢嘹亮,似是在回应着落霞的信任。
紧接着,它双翅猛地一展,强大的气流在翅间激荡,掀起地上的些许积雪。它先是在低空盘旋了一周,像是在向这片土地和落霞作最后的告别,而后如离弦之箭般疾飞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栖落在陈锋的肩头。陈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双手抱拳,身姿挺拔,向落霞郑重地行了一礼,声音洪亮而诚挚地说道:“如此,谢过了。”言罢,他毅然决然地转身,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在这雪地上踏出深深的信念。那鹰隼也随之振翅高飞,在前方的天空中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引领着我们一路前行,渐渐消失在那白雪皑皑的天地尽头,只留下一串或深或浅的脚印,见证着这段别样的送别。
我们赶忙加快脚步,紧紧跟随着陈锋前行。此时,身后传来落霞那高亢且极具穿透力的吟唱声,宛如来自远古的呼唤,在山谷间悠悠回荡。刹那间,两边山头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原本隐匿于山林间的小动物们纷纷探出头来。定睛细瞧,只见松鼠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树枝间若隐若现,狐狸那狡黠的双眼在草丛中闪烁着幽光,还有黄鼠狼那细长的身形也悄然显现,诸般生灵一一呈现眼前。
我满是好奇地凝视着落霞,她身着色彩斑斓、绣工精美的满族服饰,头戴造型独特、缀满精美配饰的头饰,随着吟唱的韵律,两臂轻盈而有节奏地微微摆动,身姿婀娜且不失庄重。那嘹亮的吟唱声仿若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竟似能与这些小动物们沟通交流。果不其然,山边的小动物们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先是一阵慌乱的骚动,随后便一股脑地扎进厚厚的雪里,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一片茫茫白雪,似乎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奇异一幕。
我心急如焚,奋力在及膝的深雪中跋涉,好不容易追到陈锋身旁,脚下的雪被踏出一个个深陷的窝子。我带着满心的疑惑,向陈锋问道:“落霞这是在做什么?”陈锋微微侧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落霞在为我们扫平障碍。”言罢,他便又恢复了那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向着前方大步走去,只留下我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对落霞此举的深意更加好奇与不解。
这一日,我们在那齐腰深的茫茫雪海之中艰难跋涉,每前进一步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随着天色渐暗,四下里依然不见任何可疑的踪迹。一番商议后,我们达成一致,决定就在此处安营扎寨,暂作休憩。
猴子手脚麻利地从行囊中取出帐篷,一番忙碌后将其稳稳地支了起来。为确保帐篷的稳固,他又四处寻觅粗细合适的树枝,精心地将帐篷紧紧加固。我与金巧欣等人也没闲着,齐心协力地用雪一点点将帐篷掩埋起来,只在正前方留出一个仅可供人进出的小洞口。不多时,一座浑然天成的大雪包便出现在眼前。我们猫着腰钻进帐篷,顿觉寒意被稍稍阻隔在外。
随后,我在帐篷内侧边角处小心翼翼地戳出一个雪洞,金巧欣找来一块布料,巧手摆弄之下围出一个桶形,再浇上些许水。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水迅速凝结,不多会儿便冻成了一个圆润的冰桶。我们将其稳稳插在帐篷顶部,如此一来,便可在这相对封闭的帐篷内部点燃一堆篝火。幸运的是,这帐篷空间颇为宽敞,足以容纳我们几人,让我们在这冰寒的野外有了一方稍显温暖的小小天地。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这冰天雪地之上铺展开来,寒意也随着夜色的加深愈发浓烈。然而,身处这被雪温柔包裹的帐篷之中,我们却仿若置身于温暖的春日怀抱。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担忧。于是,我轻声向陈峰问道:“陈峰大哥,不用留人守夜吗?这冰天雪地的,万一遭遇野兽可如何是好?”陈峰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声音平和而笃定地说道:“暂时还不用。落霞已与外面的野兽打过招呼,它们知晓我们的存在,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野兽前来惊扰、伤害我们。”听闻此言,我心中虽仍有一丝疑虑,但看着陈峰那自信满满的神情,也渐渐放下心来,在这温暖且安宁的氛围里,尝试着让自己的思绪平静,缓缓进入梦乡。
天刚泛起鱼肚白,那丝丝缕缕的微光尚在与浓稠的夜色艰难缠斗,我便被一股如针砭般的寒意刺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只见帐篷中央的篝火已如垂暮老者,奄奄一息,只有几缕微弱的火星在倔强地闪烁着,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此同时,凛冽的寒风恰似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正从帐篷角上那小小的圆洞里汹涌而入,发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