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晃了晃。
“老夫也这般觉着。” 郑大年手抚胡须,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又开口道,“只是…… 那锡箔灰又咋解释呢?” 他手指轻轻捻着胡须,眼神中透着思索。
法宏头陀大手一挥,就像是要把眼前的迷雾都给拨开,“这还不简单?弄些锡箔灰,偷偷潜进来放进银柜,再顺点儿银子出去,不就成了!”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偷偷摸摸潜入的动作,仿佛已经揭开了谜底。
郑大年转而看向 “银剑仙子” 花巧娘,脸上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和声问道:“仙子,你咋看?” 他心里清楚,花巧娘心思细腻,说不定能看出些不一样的门道。
花巧娘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娇柔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我觉着两种可能都有。这世上有没有鬼,我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大和尚所言,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眼神在众人脸上流转。
正说着,沙天行脚步匆匆赶来,人还没进帐房,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属下见过三位护法。” 一进帐房,立马朝着三人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朗声道:“属下见过三位护法。”
法宏头陀抬手随意一摆,瓮声瓮气地说道:“别整那些虚礼了,坐下吧!” 他心里急着知道场子里的事儿,没心思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
“多谢大师。” 沙天行矮身坐下,屁股刚挨着凳子,就望向郑大年,说道:“郑老,您三位来得正是时候,这儿出了鬼……”
郑大年抬手一拦,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截断他的话:“你甭说了,事情经过小秦都跟我们讲过了,你是这儿的总管,我老头子想听听你的主意,打算咋处理这事?” 他目光紧紧盯着沙天行。
沙天行目光转向秦佩,眼神里带着询问,问道:“二弟,你还没把咱们处理的计划跟郑老说呢?” 他心里也有些忐忑,这事儿棘手,就盼着能和秦佩一起把它解决好。
“还没呢。” 秦佩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郑老,打三天前夜里开始,每晚二更,必有五个陌生赌客准时现身,四更前准走,属下觉着他们十分可疑。”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比划着二更、四更的时间,表情严肃。
郑大年目光一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问道:“既是陌生赌客,那就是从未见过,没人认识的生面孔?” 他心里想着,这陌生赌客来得蹊跷,别是有什么阴谋。
“没错,郑老。” 秦佩重重点头,眼神坚定,“不单是场子里的兄弟没一个见过,就连那些常客赌客,也都不认得他们。”
“哦?他们赌钱啥情况?”
“赌注不大,有输有赢,不过每晚都能赢一点儿。”
“赢一点儿是多少?”
“一百两往上,三百两以内。”
“他们都啥模样?”
秦佩当即把五个人的衣着、身材、年纪、容貌、长相,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边说边用手在空中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力求让几位前辈脑海中有清晰的印象。
郑大年听得极为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佩,听完后,又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望向法宏头陀和花巧娘,问道:“二位,可认得这般模样的五个人?”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要是这两人认识,说不定事情就能简单些。
法宏头陀和花巧娘同时摇头,法宏头陀一脸懊恼,花巧娘则是轻轻叹了口气。
郑大年再度沉默片刻,目光转向秦佩,问道:“你觉着他们可疑,可是怀疑他们是黑鹰帮的人?”
秦佩微微犹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低声道:“属下…… 并不觉得他们是黑鹰帮的人……” 他心里其实也纠结,这五个人的行为实在怪异,可又找不出黑鹰帮的蛛丝马迹。
郑大年双目微微瞪大,带着几分诧异,提高了音量:“难不成你怀疑他们真是鬼?”
秦佩轻叹了口气,道:“对这五个人到底是不是鬼,属下起初也是半信半疑,可如今,却深信他们十有八九是鬼。” 说这话时,他眼神里透着无奈,又有些恐惧。
郑大年目光紧紧锁住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为啥?”
秦佩缓缓说道:“因为此前,有一人跟属下讲了些道理,所以属下才深信那五个确有可能是鬼。”
法宏头陀急声问道:“啥道理?” 他此刻心急如焚,就盼着赶紧解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