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继飞和一旁的马仔以及司机三人则是心中一跳,还以为柳一昂要对左兆刚动手。
柳一昂并没想过动手,至少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消息一旦传出来,那个叫鸡哥的飞车党头目势必会躲藏起来。
他默默运转清神诀,将体内的木元素之力剥离出来,伸出手,轻轻抚向于继飞大腿的伤口。
蒋医生正准备为于继飞包扎处理好的伤口,见状略一犹豫,停下手中动作,退到一边。
在场中六人惊愕的注视下,柳一昂掌心泛起绿油油的光芒,方一接触到于继飞的伤口就没入其中。
绿油油的光芒不断涌现,再不断消失在伤口,周而复始,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变魔术。
接下来,更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前一刻还皮开肉绽的伤口,竟在这绿芒涌现并消失的过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神乎其技!
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无论是作为当事人的于继飞还是高坐首位的左兆刚,亦或是马仔和蒋医生等人,这一刻都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成“o”型。
尤其是蒋医生,这样的医学奇迹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真,令他怀疑起人生来。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念了个假大学,攻读了个假的医学硕士学位。
而始作俑者柳一昂倒是十分淡定,待于继飞的伤势恢复大半便停下手中动作。
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他每天用土元素之力为哑巴少年们治疗断舌,早就尝试过用类似的手法为不小心受伤的村民疗治外伤,效果自是出奇的好。
如今的柳一昂早已被阳河村村民们当成了旷世奇人,恨不得把柳一昂贡起来。
像王家二老这样为了子女读书卖命干活的人,甚至都想过把外出求学的一子一女喊回来拜师学艺,又更遑论是其他人。
左兆刚第一个回过神来,起身面向柳一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小刘……不,刘先生,来,您请上座。”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刘先生,还请刘先生勿怪。”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把茶案上的枪推得远远的,就好像这把枪不是他的似的。
难怪于继飞把手机关机小心作陪,难怪宁愿挡住自己的枪口也要替对方解围,难怪称对方是世外高人不愿抛头露面……
有这样的神通,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左兆刚心中懊恼,极力修复着双方关系,同时悄然瞪了于继飞一眼,暗恨于继飞不早点跟自己交底,害自己得罪了这么个神仙人物。
于继飞被左兆刚瞪了一眼,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下意识站起来又蹦又跳,居然已经没多少痛感。
虽然这条腿是因柳一昂而伤,但这时柳一昂施展手段将他的腿伤治好,他心里竟是对柳一昂生出一丝感激之情。
“咦,好啦!我好啦!”
“刘先生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左兆刚跟个机灵鬼似的,顺着于继飞的话又奉承了柳一昂一句。
“这下你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取下面具了?”
柳一昂似笑非笑地问左兆刚。
“理解了理解了……先生乃大才,难得愿意出山造福苍生,不想被世俗之事缠身也合情理。”
“为表歉意,还请先生务必告知联系方式和地址,以便日后登门拜访与赔礼。”
左兆刚一边表示理解柳一昂不愿抛头露面的做法,一边又厚着脸皮讨要联系方式和地址,倒是表现出十足的诚意来。
柳一昂没想到自己这个能力这么受人追捧,没有飘飘然的感觉,只是突然觉得端掉飞车党的计划似乎可以稍作调整。
按照原计划,他将伺机把这座山头上的飞车党成员全部控制起来,如洪崖洞那边一样,再找人来接电话敷衍外面的人。
但控制的地盘一多,光是接电话或者把来访之人绑起来肯定不行,迟早会露馅。
如果能改变策略,把这些地盘里当家的人收服,不管是为以后救人还是为抓住鸡哥,成功率都将大大提高。
虽然这个叫左兆刚的动辙喊打喊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柳一昂自信对方一旦归降,将来多少能做些好事弥补以往的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