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面前造次摆谱,脸上毫无异色,对侍者的殷勤视而不见,强忍着腿部的不适感往里面走。
坐在副驾的马仔则学着司机的动作打开柳一昂那边的车门,想要把柳一昂也搀扶下车。柳一昂瞪了马仔一眼,马仔这才想起柳一昂是来这里找麻烦的,顿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
趁这个机会,于继飞给身旁的司机杨林猛使眼色,想让对方搀着自己走快点,好找机会甩掉身后的煞星,不料柳一昂突然喊住自己。
“于总,您忘东西了。”
柳一昂始终戴着面具,面具下似笑非笑的眼神任谁都看得清。
“东西?哦,哦,对!你拿过来吧!”
搀扶着于继飞的杨林心事重重,假装没看见于继飞的眼色,一听到柳一昂的话就顿住脚步,气得于继飞牙痒痒,只得随之一起站在原地等对方把“东西”送过来。
站在于继飞另一边的侍者正好奇是什么东西,却晃眼看到头戴面具的柳一昂拿出一枚黝黑的铁钉,放在于继飞掌心。
“嗯,好!幸亏你提醒,差点忘拿了。”
人老成精的于继飞知道柳一昂是在警告自己,脸上不见丝毫异色,笑呵呵地把铁钉握住,慎重地放进衣兜。
侍者讶然,还以为这枚铁钉是件意义不凡之物,不由得浮想联翩。
于继飞又是专车接送,又是保镖随行,派头足足的。但自从柳一昂展现实力后与他寸步不离,他的心里就毛毛的,特别是此时被柳一昂警告,再如何强装镇定也被人看出了端倪。
“飞哥,你什么情况啊?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会客厅主座,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为于继飞满上一杯茶,脸现疑窦。
此人名叫左兆刚,是飞车帮派驻到云雾山上这座矿脉的管事人,和于继飞地位相当,算是这座矿的老板。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却颇为缜密,个人能力十分突出。
“来时路上腿受了些伤,不碍事,不碍事!”
于继飞不敢说实话,捂着伤口已经结痂的大腿,撒了个谎。
“嘿!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你腿怎么回事?”
“都说不碍事啦,回头我包扎一下,咱们先聊正事!”
于继飞拿不准柳一昂准备干什么,狠心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以免节外生枝。
“血都把裤子和鞋染红了,还说不碍事?我看你裤子破的口子好像是刀割的,不会是……”
左兆刚说到这里便止住,眼神变得犀利,往柳一昂的方向瞟了瞟,尤其在柳一昂的面具上停留了一下。
“小林,去把蒋医生喊来!”
“好。”
他不等于继飞拒绝,直接让人把医生叫过来。旁边一名助手模样的人答应一声,小跑着离开。
“呃……”
于继飞无奈,同时也很无辜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柳一昂。
柳一昂是以保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左兆刚见于继飞居然如此表情去看一名保镖,心中更加警觉,眯眼打量柳一昂。
“飞哥,这位是?”
“他姓刘,是我刚请来的保镖。”
于继飞略显冷硬地答了一句,但话语中并未表现出过多的言不由衷。
“保镖?飞哥,你莫不是以为我脑子坏了?你跟他说话这样客气,让你看个医生你都要征求他的意见,有这样的保镖吗?”
左兆刚一边说,一边从茶案底下掏出一把手枪,漫不经心地把玩一番,最后把枪口对准柳一昂。
两人相距不到五米,左兆刚掏枪乃至玩枪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呈现在柳一昂的意念之中。五米的距离对别人来说根本没有反应和逃生的机会,但对于柳一昂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偷袭,一切变数都将在他的掌握之内。
所以直到左兆刚把手指扣在扳机上,柳一昂也没有皱一下眉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左兆刚一眼,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般。
听到屋内动静,两个守在屋外警戒的小弟也持枪冲了进来,见左兆刚拿枪对准了那个头戴面具的可疑之人,两人也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枪保险,大有一言不合就会抢先朝柳一昂射击之势。
“呵呵,面不改色,倒是有些胆气。你们两个先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左兆刚冷笑一声,自信地朝两名小弟吩咐了一句,两名小弟应声退出。
言毕,紧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随之松开,但枪口仍然对准柳一昂,目光扫向于继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