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和司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向车内的柳一昂扑去。
柳一昂则不紧不慢地取出两枚铁钉分别捏在双手指尖,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铁钉掷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暗暗运转清神诀,分别将两缕金元素之力注入铁钉前端,使铁钉拥有了极强的金属穿透力。
锵锵两声脆响,两枚铁钉同时射在两人手中的匕首上。钉尖把匕首刺穿,钉帽则带着两把匕首从两人手中脱手飞离!
两人早在于继飞话音刚落之际便同时举起匕首向端坐在车内的柳一昂刺去,根本没看清柳一昂做了什么,只觉虎口微疼,手中匕首就此不翼而飞。
正想回头去捡匕首,柳一昂再次双手齐抬,射出两枚铁钉,分别扎进两人皮鞋前端。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另一只皮鞋前端也传来噗噗两声,各被一枚铁钉扎穿。
这两击,柳一昂则是在铁钉中注入了土元素之力,使铁钉能够轻易扎进路面坚硬的混凝土中。两人清晰地感觉到,先后两股凉意穿过大脚趾与二脚趾的趾缝,将他们的皮鞋钉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轻轻抬脚,竟是抬不起来。
他们下意识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竟是两枚普普通通的铁钉!
这是什么概念?那么小的铁钉,竟然能准确地穿过脚趾趾缝扎进地面?
稍微有一点点偏差,被刺穿的就不止是皮鞋了,还会包括他们的脚掌!
柳一昂没给两人过多的思考时间,双手再次射出两枚铁钉,动作快得竟是无迹可寻。两人大惊,皆伸手在身上乱摸,生怕柳一昂刚才是把铁钉射到自己身上某处要害。
“别摸了,钉子在匕首上。”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手里拿的是枪,也不可能快得过我手里的钉子。在你们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的钉子足以把你们的心脏射穿十次打成筛子!”
“所以说,别再浪费时间了,也别再挑衅我了,那样只会浪费我的钉子。刚才我说要给你们教训的话,现在我收回,暂时只给你们口头警告,若是你们不知好歹,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柳一昂说完便闭上眼睛,继续养神,不再理会几人。
于继飞始终关注着这边情况,第一个发现不远处从司机那里脱手飞走的匕首。
他下意识想帮司机捡回匕首,用以制服住柳一昂,可当他好不容易把匕首从地上拔起来,才发现匕首已被两枚铁钉完全刺穿。其中一枚由下至上,钉尖裸露在空气中,正是带飞匕首那一枚;另一枚由上至下,钉尖没入地面,刚才正是这枚铁钉把匕首钉到地面,令他差点拔不起来。
“这……”
于继飞眼皮直跳,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更惊人的是,两把匕首上的铁钉位置居然几乎重叠,就像是比着模子钉上去的!
几分钟后,三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未发一言,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领口的衣襟无一例外地被汗水打湿。
别说是徒手用铁钉刺穿匕首,就算是用铁锤砸,他们也没听说过谁能一锤把钉子砸进那么厚的铁片里面的!
他们也毫不怀疑柳一昂所说铁钉刺穿他们心脏的话,毕竟连脚趾缝都能瞄准,还有什么是对方瞄不准的?
司机用轻微颤抖的手放下手刹,轻踩油门,令车辆重新向前驶去。
他是退伍兵,面对普通人他能以一敌十,可就在刚才,他满满的信念竟是被对方击得粉碎……
两个小时后,商务车从藏海高速云阳互通下道,随即一路西驰,驶入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区。
山下的石碑上显示,这座山的名字叫做“云雾山”,名副其实。
柳一昂生平第一次见识高速公路,面具下的表情很是精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象。常年住在深山里,当初就连第一次见到年久失修的普通公路他都大感惊叹,又何况是全封闭管理维护成本极高的高速公路?
来到云雾山最高峰,穿过两层岗哨亭,商务车在目的地停稳。柳一昂看得真切,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岗哨内,竟有两个专业程度不低的安保人员,两人腰间都各自别着一把真家伙。
商务车熄火,司机下车为后排的于继飞打开车门,将右腿已经疼得麻木的于继飞搀扶着下车。
这时早已有位侍者模样之人在这里恭候着,见于继飞腿部受伤不便行走,侍者快步上前,搀扶住于继飞的另一边胳膊,脸上露出讨好和关切的笑容。
经过一路舟车劳顿,于继飞对柳一昂的恐惧心理已经淡去许多,但也不敢在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