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您请上座。”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刘先生,还请刘先生勿怪。”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把茶案上那把枪推得远远的,就好像这把枪不是他的,要与此枪撇清关系。
难怪于继飞把手机关机小心作陪,难怪宁愿挡住自己的枪口也要替对方解围,难怪称对方是世外高人不愿抛头露面……此人有这样的神通,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左兆刚心中懊恼,试图极力修复双方关系,同时悄然瞪了于继飞一眼,暗恨于继飞不早点跟自己交底,害自己得罪了这么个神仙人物。
于继飞被左兆刚瞪了一眼,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没有向左兆刚解释什么,下意识站起来伸伸腿,又蹦又跳,居然已经没有了痛感,显然就连痛觉神经都已经被无形修复。
虽然这条腿是因柳一昂而伤,但这时柳一昂施展手段将他的腿伤治好,他心里竟是对柳一昂生出一丝感激之情,惊喜道:“咦,好啦!我的腿好啦!”
“咳咳!刘先生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左兆刚跟个机灵鬼似的,顺着于继飞的话又奉承了柳一昂一句。
“这下你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取下面具了?”柳一昂心中大定,似笑非笑地问左兆刚。
“理解了理解了……先生乃大才,难得愿意出山造福苍生,不想被世俗之事缠身也合情理。先生请上座!小伍!快上茶!上好茶!把我珍藏的龙井拿出来!还有……”
左兆刚一边奉承柳一昂,一边冲门外的侍者不断吩咐。侍者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出老板语气间的惶恐和焦急,口中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着办事去了。
柳一昂顿觉盛情难却,最终还是被左兆刚半推半按坐到主座上。
“为表歉意,还请先生务必告知联系方式和地址,以便日后登门拜访与赔礼。”
左兆刚一边为柳一昂沏茶,表示理解柳一昂不愿抛头露面的做法,对柳一昂大加赞扬,一边又厚着脸皮讨要联系方式和地址,倒是表现出十足的诚意来。
柳一昂早就想到自己这个能力会十分受人追捧,所以这时他没有飘飘然的感觉,只是突然觉得端掉飞车帮的计划似乎可以稍作调整。
按照原计划,他将伺机把这座山头上的飞车帮成员全部控制起来,如洪崖洞那边一样,再以小成的心灵暗示找人来接电话敷衍外面的人。
不过控制的地盘一多,难免出现疏漏,光是接电话或者把来访之人绑起来迟早有露馅的一天。如果能改变策略,把这些地盘里当家的人彻底收服,不管是为以后救人还是为抓住鸡哥,成功率都将大大提高。
虽然这个叫左兆刚的动辄喊打喊杀,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柳一昂自信一旦令对方归降,将来多少能做些好事来弥补以往的错过。别的不说,单就令其继续经营这座山头上的矿场来供养那群无家可归之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心中豁然有了下一步计划。
“我最近都住在于总那里,拜访就不必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坐坐,见面的机会多多。”
听柳一昂这么说,左兆刚不禁有些茫然:经常过来坐坐?
在左兆刚愣神之际,柳一昂沉吟片刻突然问:“对了,左总,我看你这场子的规模似乎比于总那边还要大几分,是吧?”
“是,云雾山是蜀川省西南第五峰,山体内单是探明的矿藏量就是于总那边的五倍以上。虽然我这儿不是矿藏最丰富的云雾山主峰,但投资金额和生产规模都要比于总那边大许多。”
左兆刚回过神来,顺着柳一昂的话老实答复道。
“这么大的体量,那你这儿投入生产的矿工人数岂不是于总那边的几倍之多?”
柳一昂淡然又问。
“几倍不至于,据我所知应该是两倍左右。”
洪崖矿洞原本的矿工人数是一百人左右,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折损了一些,减员到八十余人。去年因柳一昂大闹向阳场,致使原本在向阳场从事药材生产的八九十名工具人被飞车帮紧急转移到洪崖洞.这批人与之前矿洞内的人数相当,正好可以轮换班,故此洪崖矿洞的工具人总人数才达到一百七十余人之多。
如果说左兆刚所言属实,那这座矿场内的工具人岂不是有二百人左右?
二百人,几乎与红坪村韩老头动员村民们召开村大会时的人数相当,坐得分散一些都有好大一片。
想象到这么大片衣衫褴褛之人拥挤在一起拼命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