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你老大是谁你还没说,平时他怎么教你的?”
“站住别跑,看我不把你嘴撕烂!”
由于铁钉上浸了麻药,三名不良青年并未第一时间察觉不妥。柳一昂的话在三人听来格外刺耳,三人下意识地想扑上前来抓住柳一昂教训一顿,一迈开步子才发现有一条腿不听使唤,任凭大脑怎样发号施令都无法挪动一步。
“哼。”
柳一昂冷哼一声,再次捏起三枚铁钉抬手一挥,三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三枚铁钉准确扎进三人另一条腿。
“你们这些孽畜,世上道路万千,非要走歪门邪道,下半辈子老老实实待在煤窑里反省吧。”
“啊!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究竟是谁?”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三人双腿暂废,瘫坐在地,怒骂声与哀嚎声同时响起,乱作一团。
货车上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车厢处的异状,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将熄火不久的货车启动,猛地一踩油门准备溜之大吉。
柳一昂自然不可能让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抬手就是一枚铁钉射去。这枚铁钉并不能直接命中这名司机,但经过柳一昂的精确计算,铁钉的钉身撞在车门上,反弹折射之后竟是准确地扎入司机脚背。
紧接着,第二枚铁钉如法炮制。瞬息工夫,货车司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两只脚竟被两枚铁钉钉在踏板旁的铁板上,无法挪动分毫!
一旁的保安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拉开车门,不顾司机脚上的铁钉将其一把拽下车来,令司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坑韭一气,同样不可饶恕!”
“刘先生,是沆瀣一气……”
“不管什么气,一会儿交给老雷,让他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柳一昂颇为尴尬,瞪了张作谦一眼,张作谦则是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两人以这种方式缓解着心中的愤懑,忽见一侧人声鼎沸,竟是以雷玉田为首的一群人挥着棍棒和板砖等物从远处跑过来。
来到近前,看到车厢里的惨状,雷玉田对倒地哀嚎的四人毫无怜悯之心,扔掉手中棍棒与板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其余人纷纷拖拽雷玉田,但并非是制止其施暴,而是将其推到一旁方便自己上。
柳一昂早已知晓会是这个局面,绕过众人,一步跨至车厢内,催动金元素之力汇于双手,将锁在车厢中人手脚上的镣铐纷纷揪断!
类似的神技柳一昂不是第一次展现,但场中所有人见此都惊骇与敬畏不已,无不啧啧称奇。
大约十分钟后,国泰矿业大门敞开,另一辆厢式货车缓缓驶入。保安见状嘴角一掀,热情地迎上前去,将货车引向预先安排好的场地。
一上午时间,国泰矿业的园区内先后驶入七辆厢式货车。不包括司机,每辆车上都有三名押运人员和三十名左右衣衫褴褛的工具人。
至此,共计有二十八名飞车帮成员落网,二百零一名工具人被解救。当然,所谓解救其实是暂时获得了自由而已,飞车帮一日不除,隐患就一日不消。
同洪崖洞里的哑巴少年们一样,这些被运往国泰矿业的工具人普遍年龄都在十八岁上下。本是生机勃勃的年纪,却被命运的齿轮卷入飞车帮打造的囚笼中。张作谦在万洪金的配合下,由柳一昂从旁辅助,以同命人的身份一一安抚疏导着二百余名工具人,一个个、一步步地将他们从绝望中唤醒,让他们重燃起生的希望。
看到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眼前,大家的眼神从最初的空洞转为无悲无喜,再逐渐由无悲无喜泛起丝丝神彩。在张作谦的不懈努力下,多数人恢复了思考能力,甚至尝试着与张作谦沟通,只有少数人依旧沉沦在悲苦与痛楚之中无法自拔。
柳一昂知道,这些人的精神饱受摧残,短时间内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只有时间这剂良药能够催使他们的伤口结痂愈合。
先前于继飞和唐大龙等人给姬亦武反馈的信息是国泰矿业已由其彻底接管,包括工人和管理人员在内的原班人马全部解散。姬亦武想要做一本万利的生意,又不愿让国泰矿业停摆太久,所以根本没有怀疑什么,从各处矿场和窝点抽调出足够人手径直上山,不料就这么一个疏忽之间就被柳一昂给一网打尽了。
抓获的人一多,审问的难度就变低了。雷玉田让人收拾出二十八个房间来,派了几个机灵的人,如公安审问犯人一样依次、轮流询问,逐一做好笔录。但凡有开窍者看清形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