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衍骂道:“你个牲畜!休得浑言!王莽月前随老子至岐州谈商!老子归城时将他留于岐州处理尾事。直至今日,与王莽同留岐州之人皆未返城!他岂能于半月前现身西皋?!老子倒欲询王莽!他何以在此!究竟欲替老子陈词,抑或反泼老子脏水!”
祝好无须徒费唇舌,衙外围观百姓已起声窃谈。
“诶!他三人所言皆存异!若同尤大公子之言,王莽尚未回城,他如何得知方三娘棺椁嵌存钢钉?”
“王莽不仅知棺椁嵌有钢钉,方连嵌入几枚皆悉!依我所见,王莽明面尚留身岐州,实则奉尤衍之命,欲将祝、方俩人……”
“所言极是!王莽此时现身定恐其主困于危境,岂料……将尤大公子推入险境之人,竟为己身。”
尤衍眸中阴鸷显现,他旋身指着衙外百姓,“方才何人乱言?!给老子滚出来!”
此言方落,王莽直奔登闻鼓,众人耳听闷沉撞音,他竟一头撞于鼓沿刚硬处。
“尤大公子冤枉!草民欲以性命为尤公子沉冤!尤大公子冤枉!张大人明鉴!尤大公子冤枉!”
王莽撞势未减,登闻鼓血流如红绸作悬,衙役欲将他拽离,王莽却于长靴抽出短剑,直入己身喉颈。
鲜血迸溅,王莽遥指尤衍,“……尤大公子,我阿妹……你应我,允阿妹……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