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嫁与不知根底的儿郎姨母怎么也放心不下,不若你嫁予亓儿如何?你与亓儿自幼熟稔,再者亓儿为人良善,于商道更是犹鱼得水,亓儿为我儿,若你俩结亲,我亦了却心中大事,倘他日后欺你,翩翩尽管告予姨母!姨母绝不姑息!如此,书契倒也作省!”
祝好尚未言,祝亓已然唤她:“表妹,其实……我自幼对你有情,如今见母亲亦存此意,不若我们择个吉日成婚?”
祝好猛地将手抽离,打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既与宋郎定下终身,怎可与表哥结亲?再则,表哥口出大言自幼对我生情,然表哥已成婚数年,此番行事如何对得起嫂子?怎么,将我嫁与老头作妾不成,更甚另我作你好大儿的妾室?”
“呸!休得信口胡言!”祝岚香强抑愤激陪笑道:“何寻嫂子?翩翩多半不知,亓儿早年所纳是为姬妾,不若怎的方连新岁此女皆少至家中省亲?亓儿与她多年未得所出!你若嫁与亓儿定尊正妻,岂有为妾的歪理?”
祝好怎会瞧不出二人心术?若她当真嫁予祝亓,双亲遗留余产商铺遂名正言顺地同祝亓公有,祝岚香此行倒欲将她全全拆之入腹。
“翩翩不愿,翩翩此生,非宋郎不嫁。”她顿了顿,忽地阴恻恻笑道:“姨母,翩翩克夫,表哥已恋我至不惮暴毙的地步了?”
祝好话音方落,斜刺闯入小厮十万火急地跨廊而来,他哈腰通传道:“夫人,宅外有位自称宋公子的贵人莅临,所言……与小姐定有婚约,他今日特来提亲!聘礼及其家仆竟长列至后街!延绵数里!哎呀!那阵仗!堪比京都贵戚权门迎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