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呀,她已经没有新鲜动作了呀呀呀!早知如此,真该趁芙蓉还在时多看多学多偷师的!
“哎,哎你干嘛?”
她忽地被人一拽,回头瞧见泽兰正笑着转身,白底金线发带从他肩头滑落背后:“臭小子,拉我上哪儿去,喂!”
望着那双璧人牵手跑开,柳绿实是忧心。
她仍记得,前头牌芙蓉也曾风光无限,在泽兰身上浪费两度春秋后,还不是落得个孤身自赎离坊的下场。
“但愿檀儿不会步芙蓉后尘,早日得遇良缘。信女柳绿愿献阳寿十年,换心愿得偿。”柳绿双手合十举于胸前,实打实得虔诚。
“你作甚啊?”白檀困惑。
她被不由分说带回房间,又被莫名其妙抵在门上,这是闹哪样?
泽兰垂眸,见她圆溜溜的双眼一眨不眨望着自己,忍不住想戏弄一番。
“柳绿说,娘子为我守身如玉,足见真心。可我想听娘子亲口说说,是也不是?”泽兰挑起白檀下巴,眸光如纱,自她双目抚至软唇。
今晚,白檀抹了豆沙红的唇脂。
与她这身暗红色舞裙甚是相配,尤衬得美人肤白胜雪,娇俏动人。
少年目光竟一时离不开那双唇,唇上纹理好似真能透出豆沙甜香,惹得他好想尝上一尝。
那一刻,唇瓣微张露出皓齿。
他不自觉靠近,反被她握住臂膀陡然交换身位。“砰”的一声,泽兰后背撞上门板。
耳畔响起少女如春风拂面般轻柔,不是,如雷雨劈头般暴躁的反问:“臭小子,能不能换个时间犯病?我这正紧张着呢,一会儿穿帮了怎么办!”
泽兰:“……”
有一点挫败感,好在不多。
他恢复往常语气道:“还记得我此前同你说的事吗?”
闻言,白檀顿时压低眼睫,神色肃然道:“他出现了?”
泽兰点头。
数日前,他同藏纳自南辛返回琏州,于郊野处嗅到古怪的血腥味。
循血迹一路探查,他二人撞见一身着黑色罩袍的男人正在掐猫放血。泽兰本欲当场拿人,不料那凶手异常警觉,听到些微动静便弃猫跳河。
那人入水前,被藏纳羽箭射穿肺腑,又被泽兰泼洒焰酒——去了半条命,也毁了半张脸。
如此重伤,却于几日后再次出动。
足以证明那人所求之急,且有同党相帮,恢复甚快。
当然,泽兰在同白檀讲述此事时,已撇去与藏纳相关的细节,只道那虐猫凶手被他焰酒毁容,本该好寻得很,谁知连日来竟不见踪迹——必是有同党掩护才得以隐匿行迹。
此番,泽兰便是来送消息。
城中再度出现猫尸,不同以往的是受害猫全是白猫,生前并未受虐,但濒死剖心,死法与南辛境内猫尸一致。
很难说,到底是凶手换人了,还是凶手缩小了目标范围。
“是时候动手了。”泽兰垂眸道。
“可凤悬宗那些人一直守在坊中,怕是真盯上我了。”白檀的确有些忌惮。
却被泽兰敲了敲脑瓜道:“傻猫,少自作多情了,人家盯的是你吗?”
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他摇摇头道:“除却风胡梧烈一人在前庭饮茶外,凤悬宗诸弟子都围着后院,分明在盯周昀好吧?”
“盯周昀?周昀有何好盯的,莫不是梧烈还想杀他!没道理啊,若要杀,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算你有点小聪明,他该是另有所谋。”泽兰唇角微勾,指腹抵住白檀腰后将其搂入怀中,“娘子,还想将我按在门上多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