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宸贵妃知晓此事,也没心疼儿子,又打了他二十手板,并亲自派人去请祁曼璇进宫安抚,赏赐了不少珠宝。
齐书桓更是派顾谭云亲自登门致歉,祁太师心疼孙女,再也没叫她去过上书房。
任蝉玉也备了厚礼登门致谢,商镜黎倒是不客气、一一接受了。
商舟牧在床上趴着养伤两个月,自那往后见了商镜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
任蝉玉叹了口气:
“ 那便等大长公主口信,若王爷不反对、祖母就遂了你的意 ”
祁曼璇破涕为笑,乖巧的依偎在祖母怀里:
“ 璇儿谢过祖母 ”
任蝉玉摸着孙女发顶,未发一言。
祁曼璇满脸的开心,尽管没有十成把握,祖父母都支持、已经让她很开心了。
自七岁后、每逢宫宴她都会偷偷打量商镜黎,旁人只道她嚣张跋扈、残酷不仁,是这京城里人人退避的角色。
可在她看来、商镜黎是最好的男子,若他真是嚣张跋扈之人,为何不同商舟牧一起欺负自己?
又为何惦记着男女七岁不同席,帮了自己却不下来?
那日前太孙宫宴、他更是替华阳郡主说话,丝毫不顾念其太孙身份,直言不讳、为女子出头,这样的男子、他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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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商镜黎纵马驶入皇宫、不顾身后一众将士、直奔宣德门而去。
行到宣德门门口,守门侍卫瞧见商镜黎连忙笑着上前行礼:
“ 末将叩见王爷、可是要直接入宫?”
商镜黎摇摇头:
“ 后头还有人呢、本王等等他们再说 ”
随后坐在马背上笑眯眯等着后面的人。
侍卫恍然大悟:
“ 想来是王爷金鳞大捷了?”
商镜黎轻嗤:
“ 那是自然、本王是谁?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侍卫忙拍着马屁:
“ 王爷说的正是啊 ”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众人也都到了,商镜黎瞧着马背上绑着的黑衣人一个没少,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轻笑说道:
“ 你们先带他们进皇宫禁牢、本王先去跟皇兄复命 ”
“ 末将领命 ”
众人拱手行礼,随即守门侍卫放行,将士们往西面去,商镜黎则是把马放在城门口,自己晃晃悠悠往御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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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所以大部分朝臣都去参加华阳郡主及笄宴了。
这个时辰商君盛肯定在御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合福的徒弟小德子,小德子瞧着来人、忙挂着笑上前接人:
“ 奴才小德子给王爷请安、可有日子没见王爷了,此番回来可是事情了了?”
商镜黎笑眯眯开口:
“ 是啊、皇兄在里头呢吧?”
小德子忙不迭点头:
“ 在呢在呢、王爷快些进去吧,皇上见了您肯定高兴 ”
随即商镜黎就没再搭理、大步流星往里头去。
桌案前的商君盛眉头紧皱,放下朱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合福奉上一杯热茶,小心询问:
“ 何时让陛下如此忧心?”
商君盛叹口气、淡声说道:
“ 南梁皇帝来信、说膝下长子沼王、携其妹妙音公主、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
合福疑惑:
“ 那不是正好吗?南梁与咱们素来交好,沼王是南梁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他二人此番随着使臣进京、足以体现南梁皇帝的诚意啊 ”
商君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 宫中无适龄公主和亲,沼王年方二十八尚未娶妻 ”
“ 妙音公主倒还好说,多的是青年才俊,可这沼王如何处置?”
商镜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 那就选大臣的女儿封为公主呗、这点事也值得皇兄烦心?”
···
商镜黎今日穿着一席红色蟒纹锦袍、端的是玉树临风,笑的恣意风流,唇红齿白恍花人眼。
合福瞧见来人、笑着福礼:
“ 奴才给小王爷请安 ”
商君盛双眼微眯:
“ 朕不是叫你先别回来吗?金鳞的事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