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荷激动的落泪、忙跪下行礼道:
“ 多谢长安王殿下!多谢雷大夫 ”
商镜黎懒洋洋接话:
“ 等你儿子好些了,赶紧说说出了什么事才是上策 ”
冯月荷忙不迭点头,紧接着使唤丫鬟雅趣拿茶水果子去了。
全奉民搬来凳子坐下、静静看着石逢秋。
随即温声开口道:
“ 王爷、下官已经叫底下人去春江苑盘查了 ”
商镜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 你拿主意就是了,本王昨夜没睡好,先歇会 ”
冯月荷忙出声道:
“ 妾身已备好了客房、王爷可先去客房歇息 ······ ”
话还没说完、商镜黎已经传出了均匀呼吸声。
全奉民淡笑、小声开口道:
“ 王爷素来没那些讲究,夫人不必忧心 ”
冯月荷僵笑着点点头。
霜星取出一条薄毯,小心盖在商镜黎身上,笑着对屋里人说道:
“ 你们继续就成了,王爷睡眠好 ”
全奉民浅笑开口:
“ 无妨的、眼下石举人也还没过了药劲,等他好些再说不迟 ”
众人视线投向床上的石逢秋,石逢秋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死死咬住唇瓣保持平躺姿态,细看上去会发现他身子略显颤抖。
冯月荷心疼儿子、上前两步问仓眠道:
“ 就不能用些止疼的东西吗?他这 ······ ”
仓眠抬眼看向冯月荷、轻笑道:
“ 夫人可理解为、这是在重塑筋脉,要想恢复如初,总得吃些苦头 ”
“ 我这小宝贝闻不得药味,会死的 ~ 您说是叫石举人忍半个月好?还是就此放弃好?”
冯月荷只好作罢:
“ 雷大夫说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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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这时大理寺的官员身着软甲走进院子,男子跪地行礼:
“ 大人、春江苑的花妈妈、以及今日参与此事的龟公等人都带回来了 ”
全奉民起身:
“ 本官先行一步、有劳霜星小兄弟、一会等王爷醒了同王爷说一声 ”
霜星拱手回道:
“ 全大人请便,奴才会告知王爷的 ”
随即全奉民跟随下属走了出去,冯月荷也紧随其后,这有王爷和仓眠在,她也放心不少。
正院内——
大理寺的人押着六个瑟瑟发抖的龟公,他们前面跪着的、是一位年逾四十的肥胖妇人,面上涂着厚重脂粉,离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脂粉味。
全奉民带着冯月荷走进来,端坐上首的椅子上。
花妈妈立马跪地求饶:
“ 冤枉啊大人!奴家绝没胆子害朝廷命官呐大人!”
押着她的官员捏着鼻子、呵斥道:
“ 老实点!大理寺办案、大人问你什么你说就是了!还没定你的罪你喊什么冤?”
花妈妈跪地不住地磕头:
“ 是是是!奴家定知无不言!”
全奉民冷声询问:
“ 你楼里的花魁玉芳说、昨日是她的初夜拍卖,你且说说具体细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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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妈妈忙不迭点头:
“ 玉芳说的没错,奴家这女儿今年二十五,虽是清倌人、可岁数已经不小了,月前奴家楼里新养出了个花魁——怜春 ”
“ 那丫头岁数小、一把胡琴弹的极好,玉芳渐渐地也就没什么客人了,就同奴家主动开口要做红倌人 ”
“ 奴家是高兴的,趁着还有些名气,昨儿晚上就给我这女儿拍卖了,当天来了昔年爱听曲的老主顾 ”
“ 可玉芳到底年岁大了些,竞价最高的也就二百两白银,原本奴家也要应允了 ”
“ 三楼雅间的一位客人走出来,说愿以一百两黄金得玉芳姑娘一夜 ”
“ 按着规矩、奴家应下了就上三楼雅间取银子、再问问主家何时上门,好叫玉芳准备着 ”
“ 进门的时候就见一黑衣蒙面男人,那男人给了金子之后,问了玉芳在哪儿,就把奴家赶出去了 ”
“ 做咱们这一行的、见过的恩客不知凡几,脾气古怪些也是有的,也就没想旁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