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努力向馆内张望,试图一窥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有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的人则满脸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这下雨天本就交通闭塞,加上南风馆在主街上头,如今人潮窜动更是拥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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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里头传来女子一声又一声的高昂喘息,及男子的低吼。
听着这声音,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下不禁有些唾弃、这南风馆是有规矩的,这最后一位恩客陪好了才能关门停业。
瞧着现在都天光大亮了,这还开着门就知道里头女子天性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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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便都开始议论纷纷:
“ 呦 ~ 这是个什么浪货啊?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做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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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呦!这青天白日的、没得污了咱们的耳朵!”
“ 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下贱货,大早晨的在这叫 ”
“ 可不是么!这南风馆可是头一遭这时辰还开着门儿啊 ”
“ 且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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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议论完:
官道上就有朝廷官员家丁怒吼:
“ 都在这堵着做什么!一个个儿的不要命了?官道也敢这般!”
话音刚落、惊得一众百姓闪开道路,此时身披银甲的银甲卫走上前来。
威风凛凛的队伍向着南风馆而去,轿子纷纷都停下来驻足。
谁不知道银甲卫是大长公主的?瞧着银甲卫往南风馆去、那这里面肯定是有皇室之人呐!
这不得停下来看看才行?一时大家伙也顾不得着急回家了。
由着家丁撑伞,走出轿子站在路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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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甫一走进南风馆,老鸨春柳扭动着肥硕身躯、含着笑迎上来:
“ 哎呦 ~ 见过各位官爷,不知各位官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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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春柳,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了。
她十四的时候、因着长得漂亮,被酒鬼父亲四十两银子卖入青楼。
彼时的南风馆还叫翠明轩,楼里头的钱妈妈是个厉害的。
春柳刚进来的时候不服管教,被钱妈妈捆起来关进小黑屋里头半个月,一日只给一碗稀米粥。
每日用鞭子抽打身上,折磨了半个月又叫了两个龟奴,强行破了身子。
这破了身子不值钱,就做了红倌人。
春柳倒是凭着自己一步步爬上来,在一个晚间儿亲手送钱妈妈上路。
后来这翠明轩就变成了南风馆,里头接客儿的也从女子变成了男子。
要说名气、那跟慧娴名苑(风雨楼据点)没得比,但独营男子营生,在京城也算数一数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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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银甲卫神色不耐、看着春柳说道:
“ 贤王妃在哪儿?”
此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什么?贤王妃?她怎么会在南风馆呐?
春柳显然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回应道:
“ 这 ··· 这怎么会有贤王妃啊?昨儿个接的女客也没见着什么贤王妃啊?”
银甲卫手中长枪指向春柳、冷声开口道:
“ 大长公主接到密令,今日丑时末、贤王妃跟着侍女前来南风馆取乐 ”
“ 大长公主命我等前来捉拿皇室败类、你可是要包庇不成?”
春柳吓傻了、忙跪地叩首道:
“ 冤枉啊官爷!便是借奴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这事啊!”
“ 您这么一说奴家想起来了,昨儿个有位女客衣着光鲜生的漂亮,跟着两个侍女进来 ”
“ 咱们南风馆八位魁首、还有几个不错的公子作陪、这不今儿个也是因着那位女客,才一直没关门儿么 ”
说着赔笑指了指二楼:
“ 就在楼上左数第二间房、不知是不是贤王妃娘娘,奴家真是冤枉啊!”
银甲卫收起长枪、对着后头的银甲卫招招手。
转头对着春柳说道:
“ 那你还不带路?”
春柳忙一骨碌爬起来,带着银甲卫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