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兄妹来的时候嘱咐了、他们不再是娇小姐贵少爷。
庄子上的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还得跟着干农活。
不过短短半月、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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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南淮安更甚、来时还颇有几分趾高气昂,银甲卫可不惯着他。
上去就是一通好打,本来来这穷乡僻壤就够烦的了,他还敢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南淮安终于意识到今非昔比,欺软怕硬的他也不敢再耍横了。
便是粗面窝窝头、清汤寡水的饭食也能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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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瞧着两姐弟走出去了,忙起身将二人带回来:
“ 郡主有嘱咐、你们不得出院子!”
随后便提着脖颈,将二人带回来了。
二人被提回院子,南映月瑟瑟发抖的开口道:
,!
“ 我们 ··· 我们只是瞧着那头有热闹 ····· 不是想跑出去 ······ ”
银甲卫冷笑:
“ 看来小姐还是不够累,都有闲心看热闹了,周婶子别干了,把活都给他们二人 ”
周婶子是这庄子上的管事,鱼米镇穷苦,她瞧着颇有些清瘦,人也是好说话的面相。
听着此话也不敢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簸箕,赔着笑开口道:
“ 诶诶!老婆子知道了 ”
南淮安眸中满是怒火,却不敢吭声,只含着眼泪要接过簸箕。
南淮知却是一把接过,赔着笑对银甲卫开口道:
“ 大人、他二人年岁尚小,有不好的地方还望您多包涵,我替他们做就是了 ”
南映月听着此话、哭着跑到哥哥身后,颇有些瑟瑟发抖。
南淮安也没忍住眼泪,嚎啕大哭躲在哥哥身后。
银甲卫嗤笑:
“ 真是兄妹情深啊 ~ 成啊,都别干了,都等着三少爷干就是了 ”
“ 今儿个给你们放一天假,都回家歇着去吧 ”
一众佃户们欢呼雀跃,放下手头的活谢了恩就走了。
谁也不是傻子,瞧他们三个这样,便是再没机会起来了,何必还讨好巴结?
南淮知死死攥着拳头,面上浅笑开口道:
“ 大人教训的是,淮知受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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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浅笑着坐下:
“ 你不该恨咱们跟郡主,若不是郡主仁德,你们该跟方氏一样的下场 ~ ”
“ 咱们主子是何等人物,阳城县主岂能由得一个卑贱妾室作贱呢?”
“ 要恨就恨你娘吧、何苦做出这些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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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知终是忍不住开口反驳:
“ 我们也是郡主的手足!祸不及子女,为何还要这般磋磨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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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嗤笑一声:
“ 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阳城县主如此照顾你们,善待妾室,你们却恩将仇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 ”
“ 上回的事都是你们生母的主意,郡主留你们一条贱命,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
“ 何况从贱妾肚子里爬出来的,也配同咱们郡主遑论手足?”
“ 这做人呐、要知恩才是,日子还长呢 ~ 三位可得好生受着才是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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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银甲卫却是简单粗暴,先是上去给了南淮知一拳头,随即将两个簸箕交到姐弟二人手中。
方不满开口道:
“ 跟这群贱人废什么话?不听话就打!郡主说了不必对他们仁慈 ”
“ 只要人没死,怎么对他们都成 ”
南映月正欲上前去看哥哥伤势,却不得不屈服于淫威之下。
跟南淮安两人含着泪,有些踉呛的筛着稻谷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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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方家庄户上的麻婶子,已经带着笑脸出来接人了。
坐在马车里的嬷嬷率先出来,手上提着半死不活的秋意。
麻婶子表情未变、仍旧带着笑开口道:
“ 哎呦郑姐姐怎么今天过来了?可是大少奶奶有事儿要吩咐?”
随后打量着秋意裙子上的斑驳血迹,略带诧异开口道:
“ 呦!这是刚小产了?可是出了何事了?”
郑嬷嬷跟麻婶子也算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