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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在宋家村的两年,每次见到这妇人,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被婆婆数落,她总是唯唯诺诺,不敢高声说话。
前些天她突然转了性子,痛打宋垚,坚决和离,还把宋垚老娘给送进衙门。
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疑惑着,余庆扛着一袋面敲门,嗓门也不小,“春枝婶!余庆来啦!送面来啦!看小黄来啦!”
杜春枝笑着把门打开,赶紧让孩子把面袋放下,“累不累呀,就这么抗来的?”
“不累,坐了牛车呢。”
杜春枝赶紧让孩子吃饭,余庆大口大口地吃,差点儿没噎着。
“春枝婶,我六叔找好给你种田的人了,是砖窑的小兄弟,他力气小,在砖窑总落在后头,更乐意来种地。”
倒也行,杜春枝又问:“那他住哪儿?”
“白天来种地,晚上回去睡就是,平日的工钱砖窑那边给。”
杜春枝想了想,说道:“等秋收的时候,我多给他分些粮。”
两人正说着话,赵寡妇来敲门。
“他春枝婶,杏花要让人带走了!”
什么?杜春枝刚忙放下手里的活,给赵寡妇开了门。
赵寡妇跑得气喘吁吁,进来直接奔水缸,拿起水舀顿顿顿喝了个饱,这才道:“杏花的奶奶不是去大翠家了吗?说大翠也为弟弟发愁,特意找高人给算了算,那高人说,二根家一直没生男丁,就是杏花给方的。”
杜春枝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反正啥时候杏花离开二根家,这家里才能生男丁。大翠就和他妈商量,给杏花找了婆家,今天就来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