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是爷爷不想让我爸上第一柱香,逝者为大,礼数难道比逝者的意愿还重要吗?”
“再说了,爷爷当年点名让我姐继承家业,她现在是君茂的掌权人,这里还有谁比她更有资格上第一柱香?”
况芝兰被况承止噎了一下,随后道:“你这孩子尽说痴话,逝者哪有什么意愿……”
“没有吗?”况承止打断况芝兰,追问,“我爸点不燃香,我一点就燃,大家都看在眼里,姑妈难不成还要说是香烛有问题?”
况芝兰:“我……”
“而且我说爷爷怪罪人也不是空穴来风。”
况承止的眸光如锐利的刀锋像况博元刺去。
“爸,我那个野种哥哥用私人游艇为狐朋狗友提供吸毒场所,现在人还关在拘留所,是吧。”
“听说你到处托人找关系想把他捞出来,爷爷他老人家耳聪目明,就在天上看着,这些破事你真当他瞎眼瞧不见吗?”
“那艘游艇还是爷爷留给你的遗产,价值17个亿,去年你当生日礼物送给野种哥了,这叫什么?父爱如金山?爱的传承?”
况承止看向况宥真,忽然问起:“姐,照照去年生日,咱爸给大外孙送的什么来着?”
明知弟弟在故意挑事,况宥真还是愿意配合他。
她淡声回答:“送的空气。”
言外之意,什么都没送。
况宥真拐弯抹角讽刺,况承止也不遑多让:“嗯,无价之宝,咱爸也舐犊情深了一回。”
不要钱的东西怎么不算无价之宝。
姐弟俩一唱一和明嘲暗讽,直接给况博元听红温了。
况博元当众被儿子女儿下面子,既愤怒又理亏。
况宥真现在是集团一把手,私生活干净,姻缘美满,完全没有可指摘的地方,况博元只能拿况承止开刀。
他指着况承止鼻子骂:“你自己不也立身不正,有什么资格指责你老子我!”
况承止好笑道:“哪里不正?我是出轨搞出野种了,还是让妻子跳楼自杀了?”
提到生母自杀时,况承止眼底已经是一片彻骨的冷意。
况博元心里直发怵,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如果就这么被儿子熊住了,只会更丢脸!
他索性破罐破摔。
“少拿你妈说事,你敢说自己没在外面搞花头?”
况博元嗤笑一声,把詹挽月也拖下了水,对她煽风点火:“儿媳妇,你也是一个能忍的,你可能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评价你们姐妹俩的吧?”
“外面都说啊,我这个混账儿子有两个老婆,你是国内的,你姐是国外的。”
况博元看着况承止,明捧暗讽:“娶了妹妹附赠姐姐,真假千金都是你的,好儿子,纵观天下,有几个男人能享你这种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