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迟连个解释都没有。”
詹挽月莫名问:“我有让你们等我吗?”
于嫦华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说:“你爸让你上午过来,你自己看看时间都几点了。”
詹挽月瞥了一眼客厅的挂钟,报时:“北京时间11点07分。”
并表示疑惑:“怎么,这个时间不算上午吗?”
“詹挽月!”于嫦华瞪着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詹挽月眼神淡漠,语气没半点起伏:“我没有,我一直在跟您正常说话,是您自己情绪激动。”
于嫦华气极反笑,扭头对詹允和说:“老詹,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昨天嚣张今天跋扈,明天说不定要让我们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
詹绾阙在旁边轻声劝道:“妈妈你消消气,挽月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
于嫦华欣慰地看向詹绾阙,正要夸她,被詹挽月抢了先:“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姐姐这是变相认为我确实惹妈妈生气了,是吗?”
“我也没有心情不好,你的妄断和猜测,未经证实请不要擅自安在我头上。”
詹绾阙嘴巴微张,先是惊讶,后是委屈,再慢慢垂下了头,跟可怜的受气包似的,咬唇道:“你误会我了,挽月,我没有这个意思。”
詹挽月轻讽:“你总有那么多误会。”
詹绾阙双肩微颤,像是在忍受巨大的侮辱。
“够了!”于嫦华果然站出来维护詹绾阙,“詹挽月,你再跟你姐姐做对,你就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詹挽月拿起外套站起来,冷声道:“说得好像我很愿意来一样。”
刚一转身,詹允和就发话了:“我不同意你跟况承止离婚。”
詹允和不像于嫦华那样爱挑詹挽月的毛病,以及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维护詹绾阙。
看人看事,詹允和只有一个衡量的标准,那就是利益。
只要不涉及利益,他对每个人都一样,一样不在意。
跟詹允和这样的人交流只需要就事论事。
詹挽月转过身,态度跟詹允和如出一辙的坚决:“这件事不需要谁同意,我只是告知你们一声。”
“就凭你还能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你这话就没有说服力。”
詹允和没什么耐心地说:“想离婚,把孩子生了再来找我谈。”
詹挽月冷声:“我不生,我的孩子不是维系两家关系的工具。”
“这个婚我一定要离,我没在跟你们商量。”
詹允和脸色阴沉,詹挽月接二连三的违逆,已经令他不悦到了极点。
詹绾阙和于嫦华都不敢开口说话。
詹挽月却丝毫不惧:“如果没办法协议离婚,那就打官司,离婚是我和况承止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孩子,法律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意愿。”
詹允和冷呵一声:“行,我倒要看看,詹况两家不点头,哪个律师敢接你的离婚官司。”
詹挽月不受威胁:“没人接,我自己去考律师证也要离这个婚。”
詹允和怔愣片刻,没想到她坚决成这样。
词穷了几秒,詹允和厉声道:“那就等你考上了再说!”
他多看詹挽月一眼都嫌烦,说完这句就起身去楼上书房了。
詹允和都走了,詹挽月更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也离开了。
车库里。
詹挽月正在包里找车钥匙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詹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