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止打算回国发展的事情,你知道吗?”况宥真转而问起。
詹挽月“嗯”了一声:“知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长期两地分居不是个事儿,我会找承止谈一谈,让他回家住。”
况宥真递给詹挽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挽月,姐姐真心希望你俩好好的。”
詹挽月其实很想说,不用谈了,况承止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
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酸涩得难以下咽。
可这话说出口就像倒苦水一样,况宥真听了肯定会更操心,她不想这样。
詹挽月最后只点了点头:“姐姐的心意我都明白。”
詹挽月跟况宥真一家在会客室聊了会儿天,况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况老爷子每年的忌日,只要是况家的一脉,不管是嫡支还是旁支,都会到场尽一份哀思。
詹挽月作为嫡支长媳,免不了跟在况芝兰和况宥真身边应酬一番。
亲戚聚在一起,不是催婚就是催生。
一到这种场合,三言两语后,詹挽月就会沦为被催生的重灾区。
“挽月,你跟承止结婚有五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身体不好还是得调理调理,你们小夫妻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
“咱们况家嫡支就承止这么一个男丁,可不能断这了。”
“我认识一个专家,治不孕不育一把好手,我把她微信推给你,来,挽月,你扫我。”
一人一句,詹挽月就一张嘴,哪里招架得住一堆七大姑八大姨。
尤其是这个几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姨妈,大庭广众的,非要加她微信推荐专家。
詹挽月感觉尴尬,但碍于对方是长辈,也不好下她脸面,只能干笑着,慢吞吞掏出手机,同时另起话题转移她注意力:“表姨妈,您小儿子明年高考了吧?打算考什么大学?”
结果这个表姨妈根本不接茬儿,大咧咧道:“哎呀不重要,你和承止的儿子都没着落,还管我的儿子做什么,快,扫我,我推给你,早治疗早怀上。”
詹挽月:“……”
您是绑定催生系统了吗?
表姨妈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过来,詹挽月不情不愿点了下微信右上角的加号。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面子功夫过一过就行了,回头怎么敷衍怎么来,反正也是一个不怎么来往的亲戚。
正要扫码,一只手横插过来,抽走了她的手机。
“表姨妈,您瞧我这孤陋寡闻的,竟不知道您考编上岸了。”
詹挽月抬眸看去,况承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他身上有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香。
况承止今天穿了一身黑。
黑色高领毛衣,修身版型将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宽肩窄腰,富有力量感。
劲瘦的手腕戴着一块银色手表,表盘表带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
手腕骨节凸出,手背青筋微微隆起,黑色的皮衣外套搭在臂弯。
况承止按了下开机键,把息屏的手机放进詹挽月包里,再顺手搂住她的肩。
两人体型差明显,男人自然呈现一种保护者姿态。
表姨妈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考编上岸?我没考啊。”
“没考?”
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漫不经心道:“没考怎么当上催生办主任了?”
“今天是我爷忌日,您搁这拿我老婆冲kpi,合适吗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