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牢牢跟着詹兴来走,让干嘛干嘛。
离开农场这一路也很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
詹兴来带着puppy打车去了涧山公馆。
他不知道况承止国内公司的地址,只能去家里找他。
到目的地后,詹兴来看见puppy把司机的车弄得挺脏,索性把兜里省的一千多都给了司机,让他拿去洗车。
然而没五分钟詹兴来就后悔了。
他忘了自己没来过涧山公馆这茬儿。
像这种高档别墅区对第一次上门的访客甄别极其严格。
不仅要做访客登记,还要当着物业人员的面打电话给业主自证身份,经业主同意后,保安亭才会放人进入。
詹兴来没有手机,打不了电话。
身无分文不说,旁边还有一只脏兮兮的大白狗,一人一狗,像诡异的流浪组合。
“我都说了我没有手机,你们就不能打个电话给业主吗?”
“你报我名字,他们家佣人一听就知道我是谁了。”
物业人员服务好,态度硬:“不好意思,需要您亲自打,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
詹兴来:“……”
刚才不该把所有钱都给司机的,现在想打车去别的地方都没辙了。
昨晚一夜没睡,又折腾了大半天,一口水没喝,詹兴来现在又饿又渴又困还冷,站着都没什么力气了。
他坐在别墅区入口的路沿石上,盼望况承止早点回来。
puppy乖乖趴在他脚边,不叫也不闹。
冷风一阵又一阵地刮,詹兴来裹紧校服外套也无济于事,脸和手越来越冰。
这时,一辆宾利欧陆从詹兴来面前开过。
詹兴来正在给自己取暖。
跺脚搓手往掌心哈气,一顿大操作,越忙越心酸。
宾利开过去又倒回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直到宾利在他面前按了一声喇叭。
人和狗同时抬头,齐齐望向驾驶座里的宾利车主。
“……”
“……”
六目相对,puppy认出詹挽月是熟人,热情地汪了两声,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詹挽月看詹兴来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詹兴来的狼狈无处遁形,被詹挽月盯得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
“你……”
詹挽月欲言又止,停顿了几秒,脸上的不理解、惊讶以及困惑,最后变成了同情。
她掏出手机,口吻像正义的路人日行一善:“被抢劫了?要不要帮你报个警?”
詹兴来:“……”
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