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绾阙无辜地看着詹兴来:“我只是提议,最终做决定的人又不是我。”
詹兴来见过太多詹绾阙这样一脸无辜的样子。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认为詹绾阙是受委屈的一方,毫不犹豫为她出头,从没怀疑过这份无辜的真实性。
如果过去那些跟眼前这一次一样,都是假的……
他不敢再深想。
詹兴来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对詹绾阙既寒心又厌恶:“詹挽月已经要跟承止哥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恶毒的事情?”
“这不是还没离吗?都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了。”
詹绾阙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她真的做了一件大善事:“你看,有韩家的婚事介入,咱爸现在不反对挽月离婚了,兴来你为什么要说我恶毒?我明明帮了所有人。”
詹兴来觉得詹绾阙就是一个疯子!
他忍无可忍地质问:“韩嘉明那种人渣,换作你,你会嫁吗?”
“还帮了所有人……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屁话?你明明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嫁给承止哥,你不惜把詹挽月推进火坑!”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詹绾阙莫名地看他一眼,“要得到就要先付出,很简单的道理。”
简直是强盗逻辑。
詹兴来一点没被绕进去:“那也不需要你来替詹挽月安排她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詹绾阙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兴来,你还是笨一点比较可爱。”
詹兴来冷笑讽刺:“是啊,不笨一点怎么被你耍得团团转。”
詹绾阙没否认,她看詹兴来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乖乖答应她的条件了。
既如此,詹绾阙懒得白费口舌,直接淡声赶人:“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詹兴来也跟她无话可说,冷脸走了。
詹兴来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人都是飘的。
不过他捋清了思绪,眼下形势被动,他不能坐以待毙,有两件事是必须要马上做的。
第一,给詹挽月传消息。
第二,把puppy从农场接回来。
就算家里不能养了,他又不能让puppy在农场待着,环境陌生不说,万一哪天跑丢了找都找不到。
他得给puppy找个妥帖的新住处。
詹兴来想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况承止最靠谱。
詹允和管天管地,可管不到他哥身上去!
詹兴来看了眼今天的课表,下午有体育课。
他简单制定了一个计划。
詹兴来让潘一鸣去超市用支付宝换了两千现金借给自己。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他装病翘课,潘一鸣配合他演戏,送他去医务室。
走到一半他们两个就分路了。
詹兴来一个人绕到没监控的后门,翻墙离校,打了辆车直奔农场。
下车的时候詹兴来多给了司机二百,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偷溜进农场找狗。
他对农场的地形布局还算熟悉,这个时间点员工们都在干活,他又有意避开人走,所以没人注意到他。
詹兴来在农场摸排了一圈,最后在库房门口找到了puppy。
不到一天的时间,puppy一身雪白的毛发都变得脏兮兮了,不知道去哪里滚过,又是黄的又是灰的,埋了吧汰的蔫吧样。
它被潦草地拴在一个木桩上,绳子也不是它平时出门戴习惯的,看着很粗糙,长度又短,puppy一只大狗被圈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肉眼可见的憋屈。
小土狗还散养呢。
puppy是拥有赛级血统的名犬,从小富养,吃穿用度精贵无比,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詹兴来看一眼就心疼坏了。
他扫了眼周围,没人在,立刻跑上去解开了puppy的绳子。
puppy闻到詹兴来的气味,有些干巴的黑色小鼻子上下耸动,沿着气味的方向看过去。
它正要叫,詹兴来蹲下来,一点不嫌脏地摸它的脑袋,轻声安抚:“乖宝,咱不叫,嘘,安静。”
puppy真的不叫了,只是用脑袋不断去蹭詹兴来的身体,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听着就委屈。
詹兴来眼眶发红,他安抚了puppy一会儿,带着它离开农场。
puppy智商很高,又受过专业训练,就算没有牵引绳,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