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离心虚完很快挺直腰板,他又没有干错事!!
再者说,他好歹是亲孙子,大父再生气还能打死他不成??
王翦目光略过坦坦荡荡的十九公子,很快就察觉到了孙子的一系列动作。
“……”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庆幸孙子真的一心一意向十九公子的态度,还是该为大氅漏风而心寒。
一口气不上不下一时间堵的人心塞。
索性回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嬴政离二人都很近,瞧出了些端倪。
宫中的事当然瞒不住他,十九给宫中太医的医书他也大概翻过,只是一些日常生活习惯和急救手段。
夏无且他们验证到什么阶段了倒是不太清楚。
你要问嬴政为什么太医之中单单记得一个夏无且?
咳……
只可意会,只可意会。
天幕下的去疢紧抓着手中的木牌——那是主君送给他的。
阳光撒在脸上让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他依稀记得那时候,昏昏沉沉之间见到了早去的阿母,她温柔的给自己擦脸。满脸都是疼惜道:“去疢,去疢,快醒醒……”
等他真正醒来之时真正给他擦脸的确是主君……
他的主君。
天幕上的去疢也醒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他嘶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赵子期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磕碜了?以至于眼前这个人刚一睁眼,那眼泪哗啦啦的流,琼瑶剧女主都没他会哭。
但他还是非常友善地回应道:“我叫赵子期。”
望着对方那空洞无神、满脸泪痕的模样,赵子期联想到此人或许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至亲与挚友,而又恰好是自己第一个救下的人……
于是乎,他怀着忐忑和期待,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随于我左右?”
此时的去疢似乎尚未完全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直视着赵子期,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对于赵子期方才所说的话语毫无反应。
此刻的赵子期远不如日后那般面厚心黑,尚留存有一些作为现代人应有的基本道德准则,愿意去尊重他人的意愿和选择。
眼见去疢迟迟未作回答,他不禁感到有些失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你不情愿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
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
<高祖牛逼:范增张良:“我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
<我住长江头:臣子们:“陛下,这样哄臣子的事,您从未为微臣做过……”>
范增:“……”
面容扭曲的皮笑肉不笑。
啊对!去疢就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意见,到老夫就是直接养老是吧??
怎么?是老夫不配吗?!
范礼感觉到亲父的低气压,往角落里缩了缩,心里腹诽:“小公子当年也不过四岁,天幕上三顾茅庐的时候都十一二岁了,能一样吗?”
被 cue 到的张良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然后,他并没有理会天幕之上那些不断传来的调侃之声,而是脚步匆匆地左绕右绕,终于来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
到达目的地之后,张良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低垂着眉眼,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站在他面前之人连忙恭敬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已然准备妥当,请先生放心!此次定要让那十九公子有来无回!!”
听到这话,张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之感。
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强行将这股不安压下,紧紧抿住嘴唇,不再言语。
在他心中十分清楚,如今秦始皇的众多后代之中,除了这位十九公子还算有些能力和威望之外,其余众人根本无法承担起支撑大秦江山的重任。
只要能够成功除掉这个人,那么等到秦始皇驾崩、二世即位之时,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复兴故国。
张良啊,想想那些曾经惨死在暴君手中的叔叔伯伯们,以及张家历代忠心耿耿效忠于君主……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张良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情绪。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暗自告诉自己:我没错!!